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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叶晨和马魁师徒俩巡视车厢的时候,俩人恰好见到了白玉霞和她新的恋人,这时不光是叶晨觉着不对劲啦,就连马魁都能感觉得到,这趟列车恐怕是要发生什么变故。
师徒三人巡视完车厢,回到餐车准备吃午饭。在餐车师父那里,领到属于自己的铝饭盒,马魁正要吃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卢学林,他靠在餐车的窗框,手里拿着一副玉镯,怔怔的发呆,旁边还摆着一瓶牛栏山二锅头,这家伙直接就瓶吹,灌了一大口白酒。
马魁神色一变,端着饭盒走到了卢学林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寒暄道:
“好久不见了,这次就你一个人吗?”
卢学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没搭理马魁,自顾自的将玉镯用手帕包好,塞到了皮兜子里,然后就要继续灌酒。结果却被马魁给拦了下来,只见马魁轻声劝道:
“小伙子,你这么喝酒可不行,一会儿喝多了吐在车厢里,人家要罚你款的!”
就在这时,火车的广播大喇叭响起:
“旅客同志们,列车即将到达宁阳火车站,请您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卢学林“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身上带着一股煞气,拉开了餐车的车门,径直朝着硬座车厢的位置走去。马魁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对着叶晨使了个眼色,两人跟随着卢学林的脚步,想要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卢学林远远的看到白玉霞和她一个单位的男同事,举止亲密的手牵着手站在那里说话,心中的妒火中烧,他是既恨挖他墙角的男人,又恨白玉霞让他的头顶一片绿色,这一刻他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不好过,大家就多别好过。
卢学林把手伸进了单位发的皮兜子里,从里面掏出了一玻璃瓶的黄色液体,正要拔掉平口的胶皮盖,却被旁边伸出一只手给扭住了手腕,他一抬头,发现正是刚才跟他坐在一张餐桌,说话的那个警察。
趁着马魁扭住了卢学林的手,叶晨则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瓶子,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淡黄色液体,瓶身上还标注着hno3,也就是硝酸,看颜色,属于浓硝酸,这要是让卢学林给打开,并且泼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餐车里,卢学林被戴上了手铐,坐在马魁对面,至于叶晨则是对他的皮兜子进行搜查,里面不只有浓硝酸,还有一小瓶敌敌畏,足够一个成年男子的致死量了。
叶晨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卢学林说道:
“可以啊,用浓硝酸把别人给毁了,然后自己再一口服下敌敌畏,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叶晨在家常菜世界里,曾经见过一次用这种玩意儿给别人毁容的。当初在他的推波助澜下,何文远就有幸尝到过这个滋味,整张脸都被硫酸给灼烧的坑坑洼洼,人不人鬼不鬼的。
马魁在一旁查验着卢学林的个人物品,他拿起了卢学林的工作证,一边翻看,一边说道:
“卢学林,哈城第一化工厂工程师。”
桌上还有一封白玉霞写给卢学林的信,白玉霞跟卢学林坦白了她跟自己新对象的恋情,约他在十八号去宁阳看望他母亲时,两人找机会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马魁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卢学林说道:
“看来你是知道你对象外头有人了?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
卢学林看着桌子上的那副白玉桌子,表情痛苦的说道:
“这副镯子是我妈给未来的儿媳妇准备的礼物,我跟玉霞这么多年两城来回跑,见一面特别不容易,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挺过来了,都快结婚了,谁想到会有这么档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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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魁看到卢学林痛苦的样子,没再说什么,而是让一旁的小胡,把他的手铐给打开。叶晨则是打量着卢学林,然后说道:
“结婚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白玉霞背着你跟别人好了,你觉得不甘心。夫妻俩分居两地,你觉得白玉霞会甘心?这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卢学林表情阴郁,马魁叹了口气,看着卢学林,对他说道:
“小卢啊,你对象的事儿办的可能不讲究,但是话说回来了,大家都不容易。你想没想过,今天你要是真把泼下去了,那会是一个啥样的后果啊?你打算把他俩一起都毁了?完了呢,你就喝敌敌畏自杀?想没想过,你要是万一死不了,那可咋整啊?”
“跟你说实话,我就是不想活了,我喝一瓶死不了,我就再喝一瓶。”卢学林表情痛苦的回道。
叶晨在一旁哂笑了两声,然后对着卢学林说道:
“亏你还是学化学的,敌敌畏是有机磷农药的一种,喝进去之后会出现局部症状,包括局部咽喉的刺激性干痛或者刺激性咳嗽,甚至会哮喘发作。
严重的甚至会导致喉头水肿或者肺水肿,从而引起呼吸困难而窒息死亡。而这个过程要持续几个小时甚至是十多个小时,整个过程难受到极致,你觉得到时候你还有力气再喝一瓶吗?”
马魁这时候也怒了,他拍了下餐桌,然后对着卢学林厉声斥责道:
“你眼睛一闭一睁的倒是痛快了,可你别忘了,车上还有那么多乘客呢,你这硝酸泼下去,伤及无辜几乎是肯定的,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这故意伤人的罪,一旦成立,少则十到八年,重则无期死缓,那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吃牢饭吧!”
卢学林惨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马魁讷讷说道:
“我哪还有空去想后半辈子?我现在过的日子,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了。”
叶晨打心眼儿里厌烦这个卢学林,不仅身上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而且极度自私,只顾着自己痛快,根本不去考虑别人。
不过叶晨没有继续插话,毕竟还有师父在那儿了,就算是做主,也轮不到自己。只见马魁继续训斥道:
“那是因为你没坐过牢,蹲过笆离子。你真要是进去了,肠子都得悔青了!
再说了,你倒是痛快了,你老妈孤苦伶仃一个人咋办?她咋活啊?你想过这些吗?你这条件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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