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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庄高羡借玉京山的影响力,诬姜望通魔,此事已经是抹不掉的污点,且这个污点是随着姜望的崛起而极速膨胀……在姜望的影响力已经遍及现世的今天,几乎把《上古诛魔盟约》染成黑色!
往前把通魔的罪名放在谁人身上,也不过是诛魔大事里的一点微小涟漪。这人通不通魔,都是通魔,没什么好说。
即便诬告一个黄河魁首,也能很快就淡化影响。黄河魁首虽然厉害,每一届都有三个。但诬“天上姜望”……这真是一道丑陋的挖不掉的烂疮,且正烂在脸上!
姜望每光耀一分,这件事情就会被人想起来一回。
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是什么呢?
就是余徙当下所做的这样。
世人当知——余徙时代的玉京山,不是宗德祯时代的玉京山。
余掌教是真为诛魔,甚至不拘于这份大义在谁手中,此为真大义!而一真贼首宗德祯,只是借诛魔之名,排除异己。
二者高下立分。
放在玉京山已经不再有多少公信力的《上古诛魔盟约》,如果放在姜望手上,却还有很多人认它。
因为姜望现在的名声,因为他的信义,也因为姜望是真的炼魔诛魔。
超脱之魔是他的对手,三大魔功是他的勋章,岂不见这卷《上古诛魔盟约》,本身就对他极亲近?玉书的辉光,扭得像一片迎风的花!
姜望和七恨的冲突都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上古诛魔盟约》是切实能帮到姜望的东西,助力姜望赢得这场斗争,无疑是符合人族整体利益的。
虽然现在来说这个似乎言之过早……但真等姜望超脱那一天再送,那也太迟了不是?
雪中送炭才能叫人铭记一生,届时他余大掌教要是没能跟上,还得尊称一声“道主”,再谈感情可就谈不上了。
至于第三点……就是他当下所说的“永为好也”,也是他先前强调姜望“记性好”的原因。
我给过你什么,你会记得。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想必你也不会拒绝。
到了余徙这个层次,阴谋算计只是小道,欺诈利用上不了台面,摆在明面上的“舍”与“得”,才是做事的方法。
他已经告诉姜望他需要什么,现在就等姜望的回应。
“说起年少时的委屈,构陷通魔的庄高羡已死,默许污名的宗德祯也亡,事情早就了结……”姜望摇了摇头:“真是怨不得玉京山。”
许多往事,只剩摇头一笑。
就像余徙确有真切的公心,他也有几分真切的怀缅。
说到这里也叹息:“其实我在枫林城道院求学时,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去玉京山进修……可惜造化弄人,阴差阳错以至于这般。”
“但心中对玉京山的亲近,却是一直都在的。”
“昔日黄河之会,您的拳拳爱护,我更不曾忘怀。”
说到这里,他真个行了一礼:“黄河乃天下大考,以此而论……掌教乃我座主,晚辈是您门生!”
余徙赶紧将他搀住:“门生一说,不必再提。修行路上,求达不求年长也。今日你我同为绝巅,能算同门!”
他一边把《上古诛魔盟约》放进姜望怀里,一边拍了拍姜望的胳膊:“忙完了这些事情,不妨回玉京山坐一坐。玉京山对不住你……错过了你啊!”
这话有几分情真意切,姜望也是不知。
但怀里的《上古诛魔盟约》,却是货真价实。
“余掌教,过去虽然错过,未来却要开始,眼下你我正同行——”镇河真君抬手为引,笑着带路:“来,请让我为您介绍一下本届黄河之会。”
……
……
张翠华、褚幺母子抱头痛哭的时候。
范无术在台下。
真奇怪,赢家比输家哭得更伤心。
扑在怀里大哭的少年,都已经不好意思地抬起身来,悄悄抹去眼泪。
范无术仍只是怔怔地看着。
看着一位母亲的骄傲和幸福。
他想起那天宿醉未消,跌跌撞撞地从青楼回来。拼搏了一辈子、拼到重伤垂死的父亲,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对他说的那四个字——“不学无术!”
骂完那句之后,父亲才死去。
后来他也“浪子回头”,他也走上黄河之会,打进正赛,他也成为国人的骄傲。现在他神而明之,是理国第一了呢。
可是父亲看不到。
再也看不到。
真想年幼的时候就懂事啊。
真想父亲也为自己哭,对自己笑。
可是做不到。
再快的骏马,也追不回过去的时光。
他曾经一度以为父亲会永远健康,永远强壮,后来才知……没有“永远”。
他后来才明白,正是为了让他无忧无虑,让他任性浪荡,父亲才顶盔掼甲,张开羽翼,为他遮风避雨。
可是理国这座小池塘,不敢有神龙过路。范家这条小船,经不起稍大的风浪。
一场战争,一次冲锋,一个家族的命运便改变。
“师父……您眼睛怎么也红了。”眼泪还没干的段奇峰,一下子慌了:“对不起,我……我让您失望了。接下来还有败者赛,我一定好好打!”
“傻孩子。”范无术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快进入了为人师长的状态,给予激扬的鼓励:“师父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一次的输赢证明不了什么,你下的苦功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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