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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这瓶药治箭伤最灵了,疤都不会留……
灿易!刀像是砍在了魅羽心上,她在黑暗中一头栽倒,被一旁的铮引扶住。
崇辅,我若一天不能将你手刃,就一天不会离开修罗天,直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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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船又一次起飞了。五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都没有开口。谁也不清楚这次要飞去哪里,若是之前樊天旭说的话算数,现在应当是飞去他化天的阵营,只不过不知道船上目前载着几个降将。
过了一会儿,听九叔说:“刚刚飞过的那条河叫远征河。我们现在去的那个营地,应该离锦阳城不远。目前锦阳算是他化天在前庭地的首府,容祯王的府邸便设在那里。”
魅羽当然知道容祯王是谁。他化天上一任帝王年轻早逝,太子到现在还不到十一岁。一直都是由皇后的哥哥容祯王在辅佐朝政并掌控兵权。
耳中又听九叔说道:“这个容祯王据说有两位夫人,都是福爱天难得一遇的绝色。不过打仗时夫人不带出来,眼下陪他在前庭地的,是几个大梵天过来的女人,能歌善舞。”
哦?这倒有些出乎魅羽意料。
“因为这家伙最喜欢办宴会。虽然是身处前线,每月到了十五那日都要歌舞笙箫,请他化天甚至外天的贵族们来参加。刚好前庭地四通八达、交通便利。当然了,宴会是不是他笼络盟友的手段和掩护,再顺便商讨一下御敌计划,这就不知道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毅斌突然开口了:“九叔,你为何对容祯王的情况如此熟悉?”
“你醒了!”天琦叫道,大大地舒了口气。
九叔开始像是没听到毅斌的问话。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因为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研究他。”
“崇辅这个叛徒,”魅羽咬牙切齿地说,“他做的这些事,我回去后告诉法王,定饶不了他!”
“你以为法王不知道吗?”九叔说,“目前崇辅的人占据了军中和朝野大大小小的职位,法王暂时还不能动他。”
“不能动他?”魅羽嘲讽地说,“他要是某天早上去茅厕,不小心被屎噎死了,还能算到法王头上?”
虽然一片漆黑,但魅羽能感到九叔严肃地瞅了她一眼。“想让崇辅早上被屎噎死,不是一件容易事。”
当然不是容易的事。同为善战的修罗王室成员,崇辅就算打不过涅道,也不是随便一个修道者就能收拾的。更不用说他身边明里暗里的层层护卫。
只不过有些事,是明知困难甚至不可能也要去做的。说起来崇辅和魅羽并没有多大私仇,但他和她其他的敌人不同。灵宝和梓溪这些人虽然一直都想置魅羽于死地,但他们在其他方面也许是个好师长、好传道士。
崇辅则不一样。也许魅羽不理解什么是正义和邪恶,但她知道出卖自己族人的叛徒,尤其是残害为自己浴血奋战的士兵的人,放到哪里都必须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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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降落后,已过了午夜。外面吵嚷了一番后又寂静下来。当然五个人相信,如果他们此刻就这么出去,至少会有十几双眼睛盯上他们。
“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天琦问。
魅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她刚刚用了下探视法,已经对周遭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敌营的广场面积很大。目前这艘修罗来的伤兵船,和大概六七艘他化天的运输船停在广场的这边。附近有三个大型仓库和一些马匹、车厢、平板车,没有人看守。
广场另一边停着十几艘舰艇,有大有小。每艘舰艇上都有人在执勤。舰艇附近只有一个小型仓库,不过因为装的都是火药,所以有十几个身披盔甲的士兵把守着。
广场的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哨塔。每个哨塔上都有几个手拿弓弩和号角的哨兵。大概怕影响到飞船的起飞和降落,哨塔并不高,不过其视野足以覆盖整个广场了。
除此之外,有个十五人的巡逻队,在附近到处走动着。
魅羽见没人答话,便说:“计划的第一步,由我来点燃火药库,引起混乱,我们好趁乱溜出来。”
天琦说:“你确定这附近有火药库?而且你自己一出门,就立刻被发现了,还怎么去点火药?”
“这我自有办法,”魅羽说,“不过需要铮引帮我。第二步,是抢一艘小型战舰离开。需要注意的是,等我们开到港口营地上方时,不能降落,得立刻由天洞回修罗。因为樊天旭很可能会在港口等我们。”
其实若说抢船,他们目前所在的伤兵船最容易了。可是这艘船目标太大,速度和战斗力都不行。五个人要是驾着这艘船逃跑,必死无疑。
“第一步可行,”九叔说,“假设你真的有办法炸掉火药库的话。第二步就难了。”
“我也听说了,”毅斌说,“他化天的舰艇为了安全,要开船得用一把特殊的令牌钥匙。这种令牌平日随处可见,每个船上可能都有好多把,能在前庭地内自由飞行。然而要想离开这里去到别的地界,必须由校尉或以上军衔的军官,在二十四个时辰内用手掌摸过才行。”
啊?魅羽犯愁了。他们若要成功逃离,自然是越少和敌人冲突越好,又去哪里找个校尉来?
天琦说:“那干脆不要抢什么战舰了。这里不是离锦阳城很近吗?先逃去城里,再找机会坐民用船离开。”
毅斌说:“傻婆娘,现在他化天在和修罗开战。但凡在城里遇见人高马大的修罗人,还不立刻给逮起来?”
魅羽听到锦阳城三个字,眼珠转了转。“校尉或以上军官,那若是被最高统领容祯王的手摸过的令牌,行吗?”
“那当然可以了,”九叔说。“之前你们见过的巨舰,就只有容祯王亲自摸过的令牌才能开启。”
“今日是十四号……”魅羽思索着,“不对,那是昨天了。现在已经是十五号的凌晨了。我们逃出这里后,先找个地方休整一番。不是说容祯王每月十五号都要举办宴会吗?我看我到时候能不能溜进他的——”
“不行,”铮引打断她。他向来话不多,也很听魅羽的,但这次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九叔想了想。“无论如何,先离开此地吧。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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