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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灵得很。”
牙齿是那个膀大腰圆、面上带疤的打手敲掉的,倒是不疼,就是漏风有点麻烦。
但近来的客人都会因为这漏风的牙齿乐呵几声,这就算是很好的事情。
“大叔可别臊我了,真有什么直冲天灵,那一定是我的穷酸气。”褚幺淳朴地笑了笑。
他的确是不缺钱花,虽然师父不怎么给钱,但出门的时候白师叔、玉婵姑姑都塞了许多,平时小师姑还给他零花钱呢。
但他永远记得,母亲灰头土脸,在瓦窑里工作的日子。
书上说“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从小就跟着捡碎瓦的他,是见过汗水滴到碗里,变成白米饭的过程的。
他没有过多地关注一条狗。来之前就仔细调查过这座青楼的武备力量,对三分香气楼超凡力量的支援速度、百花街治武所的响应速度,基本做到心中有数。
在跟老黄狗对视的时间里,又仔细地探查了这座青楼里的超凡气息、守卫布局。自认已经是有八分的把握,哪怕遇到最坏的结果,一定要诉诸武力,他也可以妥当地解决这件事情。
“房间就别安排了,大叔,您带我去找人就行。”他一副老实孩子的样子,本分地道。
老全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很多有身份的客人,都不喜欢在楼里采风。走出去驰车山林,泛舟长河,那才叫雅兴呢。
“您要找谁?”他问。
楼上楼下的姑娘,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长,他都了然于心。要是贵客的熟景儿不方便,他得迅速安排一个同类型里更好的。
“我要找小翠。”少年说。
“啥?”老全没听明白。三分香气楼里,哪来这么土的名字。
“商丘西去一百五十里,河阳镇大风乡老樟村人。她今年六岁,离村的时候穿花袄子,绑一条麻花辫,小圆脸,很爱笑,左边的眉梢有一颗黑痣,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褚幺认认真真地讲完了女孩的情况,看着老全道:“大叔,麻烦你带我去找她。”
老全放在身后的手,已经悄悄做出手势来,面上皱着眉头:“我没听明白,您说的这个小翠……怎么在我们这里?”
“不好意思大叔,是我没说清楚。”褚幺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只是老老实实地道歉、解释:“小翠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也在她三岁那年走了,上山打猎的时候,被熊瞎子撵上了……小翠是她奶奶带大。她还有个叔叔,是个赌棍,老婆跑了,孩子丢了,成天游手好闲,没钱了就去老娘屋里蹭饭。上个月有牙人去老樟村,她叔叔就偷偷把她卖了,换了钱去赌。我打听到……卖到了这里。”
“少年郎。”老全已经不笑了,事实证明他想象中的生意并不存在,他请进来的人又穷又天真。
仅存的一点善意让他开口道:“你要是不喜欢采风,不如回家去。”
褚幺并不是雪肤的少年,但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黑不溜丢。也不知怎么长的,面上略带一点焦黄,显得比真实年龄要成熟一些。
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本应显得狡黠,但此刻认真地睁着,便显出一份稚拙和真诚来:“我说了我不是来采风的,我是来找人的。”
他取出一只钱袋子:“你们买小翠花了五两银子,我出十二两买回来,你们不吃亏。”
“吃什么?什么吃?说得老子都饿了!”
三分香气楼的打手“老刀”大步走来,一把抓走了少年手里的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冲褚幺一努嘴:“滚吧。”
他比少年高了半个头。
少年抬头看他:“你收了我的钱,就是认可了这笔交易。请叫小翠过来。我要带她走。”
“老刀”脸上有一条巨大的刀疤,从眉心开到左颊,这也是他日常夸耀的武绩。只是眼睛一立,顷便凶狠起来:“老子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
“算了算了,一个不懂事的乡下小子,让他走吧。”老全不知怎么总是想到那句‘大叔’,想了想还是上来劝一句。
老刀一个巴掌就把他扇倒在地:“算算算,你算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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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他不过是想尝尝香肉,结果这老货还敢跟他顶嘴,因此起了争执,砸了这老货一颗牙。他也够手软了!结果这老杂种还在琼枝姑娘面前告黑状……当他老刀不知道,把他当傻子耍呢!
今天又想在这里做好人,回头事情闹大了,琼枝姑娘又责他。怎么就那么坏呢,这老兔爷!
但是老全倒在了巴掌下,那不知哪个乡里钻出来的土包子,却还站在面前。
“我听懂了你说的话,我可以走。但是你要把小翠叫过来,我才能走。”少年郎非常的固执:“你已经收钱了。”
“你走不走?”老刀狞笑一声,手按在了刀把上。
褚幺平静地看着他:“交人我就走。”
“老刀,不想死就退下。”二楼垂下一道目光,面白无须的商丘奉香使程季良,倚栏往下看:“你面前这个是练家子。”
三分香气楼倒还做不到每处分楼都有神临修士坐镇,计都城那里算是顶配。但程季良外楼境的修为,还是能够把握得了百花街的事情。
“耍棍儿的吧?”老刀瞥了一眼少年背着的长条状武器,不以为意:“我也是练家子。”
“他是修士。”程季良呵呵笑着说。
老刀倒是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退缩。
因为程老大也是修士,很强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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