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烂好人做不得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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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中的挣扎与沉沦………………

    初秋的傍晚,夕阳给双水村涂上了一层倦怠的橘黄色。贺秀英在自家院墙根下,踩着微凉的泥土,收着晾晒了一天的衣服。

    竹竿上搭着的粗布衣衫还残留着阳光的温度,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清香。院墙外,几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略显稀疏,在微风中簌簌作响,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里。

    贺秀英正踮着脚,伸手去够一件晾在高处的褂子,墙外土路上,由远及近传来几个熟悉的,却因为激动而刻意压低了嗓音。是孙玉厚,王满银,还有孙少平。

    贺秀英手里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住了,侧耳细听。墙外的对话像毒蛇一样,嘶嘶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只听王满银的声音是又尖酸刻薄,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

    “爸,您就别琢磨了!贺老汉他就是故意的!眼看着咱们家要起来了,他这是眼红了!怕咱这砖窑一响,黄金万两,再把他家那醋坊给比下去!什么伤身体?要我说全都是屁话,他就是不想让咱们家好!”

    孙玉厚沉闷而怨恨的声音接着响起,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像块被晒得干裂的土坯:

    “唉!枉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厚道人......上次借钱那么痛快,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就是见不得人好,生怕咱超过他!”

    就连平日里话不多的孙少平,此时也声气的抱怨了一句,声音里透着年轻人的不甘和郁闷:

    “贺叔这次......确实有点不地道。”

    墙内的贺秀英,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回盆里,被气的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竟然有如此颠倒黑白,忘恩负义之人!

    自己家不忍心看他们往火坑里跳,好心劝阻,然后拒绝,反倒是成了眼红,成了罪过?这都是什么混账逻辑?

    贺秀英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跟他们理论!但残存的理智让她死死咬住了嘴唇,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能出去,出去撕破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堪。

    等到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贺秀英猛地端起洗衣盆,脚步咚咚的冲回屋里,把盆子往地上一惯,对着正在昏黄煤油灯下默默编着柳条筐的的父亲贺耀宗,和刚下工回来的,满脸疲惫,正蹲在门口搓着泥垢的丈夫常有林,声音

    都气的发了额:

    “爸!有林!你们猜,我刚才在墙根底下听见什么了?孙玉厚家那爷几个,简直就是一窝白眼狼!

    他们在外面胡说八道,说爸你不借钱给他们是眼红他们!怕他们家砖窑发达了,超过咱家醋坊!说咱不地道!我的老天爷呀!他们这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咱家不忍心看着他们往那要命的行当里跳,都跳出不是来了?合着咱家的钱就该白白扔水里听响,还不能拦着了?这叫什么道理吗?气死我了!”

    贺耀宗闻言,编筐的手停了下来,粗糙的手指被柳条勒出了一道深痕。他抬起脸,昏黄的灯光照见他脸上深深的皱纹和瞬间沉郁下去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的仿佛能砸在地上,眉毛拧成了死疙瘩,屋里弥漫的醋香似乎也变得苦涩起来。他心里像是赌了一团失棉画,又闷又难受,还透着刺骨的寒心。

    一旁的常有林,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像黄土一样沉默的汉子,脸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灰。他缓缓站起身,手上的泥灰都忘了拍掉,声音干涩的像是磨砂纸,闷闷的说道:

    “当初......当初孙少平刚从劳改队出来,没着没落,是我看在都是同村的份上,舍下脸去求了矿上的把头,才给他寻下那份临时工的活儿,这才过去了多久啊?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常有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望和心寒,还有一种被背叛的茫然。他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此刻更是觉得一股委屈和凉气从脚底板升起,堵在了心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屋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贺秀英见到父亲和丈夫都是这般难受,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大声说道: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家!不借钱,反倒是借出仇来了?这是什么人啊?合着全世界都得围着他们孙家转帮他们是本分,不帮就是罪过了?我呸!”

    贺秀英见父亲和丈夫都这般难受,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邪火烧的她坐立难安,看什么都不顺眼。

    晚上吃饭时,桌上的玉米糊糊和咸菜疙瘩,她一口也咽不下去,那骨气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最终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叮当响: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秀莲和叶晨知道他们这都是什么货,有林,你字写的好,你给妹夫他们写封信,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他们!也让他们给评评理,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常有林心里也憋着一股火,便依着妻子,默默找来了纸笔,就着那盏光线昏暗,不停摇曳的煤油灯,佝偻着背,一字一句地将白天听到的孙家人的抱怨,以及自家的委屈心寒,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

    笔尖划过粗糙的信纸,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倾诉着无声的愤怒和失望。信的字里行间,虽极力克制,但仍能看出,写信人那难以平复的愤懑和深深的寒意。

    几天后,这封信经由邮差送到了省城叶晨的家中。贺秀莲先拆开的信,看着看着脸色就由晴转阴,最后更是气的把信纸拍在桌子上,愤然说道:

    “晨哥!你看看!这......这孙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我爸明明是怕他们把身体给搞垮了,好心劝他们,结果反倒还劝出仇来了?还背后这么蛐蛐人!这好人真是做不得!”

    叶晨拿过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却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看透世情的讥诮笑容。

    他放下信,拉过气的鼓鼓的妻子,温和的柔声开解道:

    “秀莲,别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叶晨的语气顿了顿,平和中却充满着智慧:

    “好人该做还是要做的,但是不能做烂好人。孙家这件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恩图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别人的善意。

    这世上多的是那种把别人的帮助当做理所当然,一旦停止帮助,就立刻反目成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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