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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蕙有些忍俊不禁，自衣袖中取出一块手帕，帮着苏文把脸上的水泽，头发上的水珠擦拭掉。
    苏文则笑了起来：“朕只以为皇后是来捉奸的！”
    “咳……”蒙蕙轻咳一声，“陛下不可轻佻，大臣都在呢！”
    苏文这才正经起来，看向一边上都已经目瞪口呆的章邯：“看清楚了吗？”
    “启奏陛下，好像是一张非常轻薄的半透之物。”
    娄敬在一边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人皮！”
    章邯胆子也不算是小的，可是听到这两个字以后，还是吓得一哆嗦，再看皇帝和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稀松平常事情一样，似乎并不以为然，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咚咚”直跳的。
    “好了！”苏文抬起手来，制止了娄敬恐吓章邯的行为。章邯本就不是胆小之人，最初听了或许觉得惊讶，但过后也就无所谓了，再度故意揪着这个说，难免会让章邯觉得自己被轻视小瞧了。
    皇帝看向那跪在下列的八个美姬，淡淡道：“跪前头来。”
    八人膝行而前，大家都不是傻子，很显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朕问你们，吕泽把你们送出来，可有嘱咐你们做他的暗哨，暗中为他监视别人？”
    没人说话。
    苏文笑了笑：“朕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如果吕泽用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的性命威胁你们，你们现在大可以说出来，但凡是有，朕许诺，为你们把人救出来。
    朕希望你们能清楚，这个天下没有朕不能救活的人，也没有朕不能杀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终于有人开口了：“我等都是穷乡僻野出生的人，家里养不活了，这才被这些商贾之家买回来，养在家中，将养好了以后送人。
    奴奴来到吕家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了，甚至于连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叫什么，都不清楚。
    而今得意侍奉皇帝，哪里还敢不说实话？”
    苏文看了看，这是吕泽送给自己的两个美姬中的一个，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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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人呢？”
    一面之词这样的话，苏文只是听听，信不信？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当然知道什么话能作为参考，什么话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有人很畏惧的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一抖一抖，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这和此前那个美姬说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随后，第三个人要说话了。
    苏文抬起手来，章邯冷着脸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拿人头发来，那人吓得眼泪断线珠子般往下流，却连尖叫声都不敢发出。
    在吕泽府邸中，她们似乎已经遭受过不少的“训练”，或者说是虐待。
    ..... . .......
    也清楚在主人发怒的时候，叫的声音越大，那被打的就越惨。
    “既然不愿意说实话，那拖出去全砍了。然后章邯带兵过去，把吕泽全族抓起来，但凡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臣遵旨！”章邯狞笑着，拖着那人的头发，像是拖死狗一样，往外边拖着就要走。
    那女的猛然惊叫起来：“皇帝饶命，吕泽确实说过让我等为他耳目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其余七个女的纷纷匍匐在地上，惊恐的承认了他们是吕泽耳目的事实。
    一直没说话的皇后总觉得眼界大开。
    娄敬脸色铁青到了极致，苏文挥了一下手，章邯便放开了那美姬，按着腰间的横刀刀柄，站立在皇帝身侧，面色阴沉似水、满目杀气的瞪着这八个美姬。
    “朕也不想做这种只会吓唬女人的事情。”苏文看着蒙蕙说：“但是没办法，有的人天生就是贱，朕给她活命的机会，她不争取，非要使用非常手段，她们才招了，朕有什么办法？”
    蒙蕙柳眉一横：“陛下说的是天下妇人，还是眼前这几个？”
    “自然是眼前这几个。”苏文笑容来的很及时：“若如朕的蕙儿这般聪慧，朕有何须吓唬她们这几个贱婢？”
    娄敬目中血光骇人，拱手拜道：“陛下，吕泽胆大包天，臣请求即刻将吕家抄家问斩！”小.
    
    第894章
    
    苏文轻描淡写的扬了一下下巴：“急什么？还记得朕此前和你说的吗？猪养肥了再杀，那样才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满脸愤怒都有些扭曲变形了的娄敬：“觉得羞耻了？”
    “是……是！”娄敬有些迟疑，但却随即声音坚定无比的低喝。
    苏文道：“知耻而后勇，那你现在就应该知道，你此前都已经低估了这个可怕的对手，所以现在你应该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好好掂量这个对手。”
    “常言道，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你娄敬是我大秦锦衣卫都指挥使，大秦的守护者，你干了几件大事，这才有资格被称呼为我大秦守护者，但是如果你因为这个，就沾沾自喜，固步自封，那你终究是要吃的大亏的。”
    苏文指着五一七那跪在低声瑟瑟发抖的八个美姬：“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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