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千九百三十八章 文明高层聚首  灰烬领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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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赤焱文明对五家超级文明组建的这个联合理事会,内心是隐隐带有排斥之意的。

    因为赤焱文明早已习惯了在光宇时空超级文明中“当老大”的地位。

    骤然要和其他四家超级文明共同组建联合理事会,届时到底该听谁的指挥,成了他们心中最大的顾虑。

    事实上,最初五家超级文明决定组建联盟时,包括赤焱文明在内的另外四家,原本设想的,都是组建一个相对松散的联合体组织。

    这一决策,也更符合当下光宇时空各大超级文明的“国情”,......

    月光如霜,洒在石阵中央的双色花海上,每一朵花瓣都微微震颤,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而深沉的节律。伊莱娜仍盘膝而坐,掌心贴地,指尖感受着大地深处传来的脉动??那不是地质运动,而是亿万灵魂共振的心跳。她的意识尚未完全收回,依旧悬浮于星桥之上,像一缕游丝连接着过去、现在与尚未到来的未来。

    她看见木卫二冰原上的归来者营地里,那名银眸孩童正仰头望天,手中捧着一块从母亲记忆中析出的晶体。晶体中浮现出一段影像:公元2043年,一座被战火焚毁的城市废墟中,一名年轻士兵跪在焦土上,抱着已无气息的战友痛哭。他没有开枪复仇,也没有咒骂敌人,只是将脸埋进对方冰冷的肩窝,任泪水冲刷灰烬。那一刻,他的共感能力觉醒了??不是通过技术植入,而是因爱至极,痛至深。

    “那是我父亲。”孩子轻声说。

    母亲怔住,随即泪水滑落。她从未告诉过儿子,那个在第三次欧亚战争中“失踪”的男人,其实是主动投降敌军,只为阻止一场针对平民的核打击。他最终死于战俘营,名字未被列入烈士名录,反而被污蔑为叛徒。可就在今夜,那块晶体缓缓融化,化作一道微光钻入孩子胸口,如同归还遗失已久的信物。

    与此同时,地球轨道上的十二面体卫星阵列仍在运转,电离层中的基因图谱持续闪烁,色彩不断增殖、交融。科学家们发现,那些原本标注为“缺陷”或“突变”的基因片段,此刻竟开始发出柔和金光??它们不再是进化失败的残迹,而是承载集体创伤的记忆锚点。一段曾被删除的人类DNA序列悄然激活,编码出一种全新的神经递质,能自然调节情绪波动而不压抑其本质。医学界震惊地宣布:“人类正在自发进化出情感免疫系统。”

    而在格陵兰地心祭坛深处,那团由无数面孔叠加而成的存在缓缓消散,化作光尘融入球形神经系统的核心。老医生站在原地,感受到一股暖流自脚底升腾,贯穿脊椎,直抵眉心。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对身旁的精神科医师低语:“我们错了。阴影从未需要‘治愈’,它们只需要一个名字,一句承认,一次拥抱。”

    话音未落,整个空腔忽然震动。环形门上的双色晶体骤然亮起,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一片浩瀚沙漠中,矗立着十三座断裂的石柱,排列成残缺的圆阵。每根石柱内部都封存着一个人影??有战士、学者、诗人、疯子、殉道者……他们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却散发着强烈的孤独感。

    “这是……失落的守望者?”首席科学家喃喃。

    “不。”老医生摇头,“这是我们的选择。每一个拒绝割舍情感的人,在历史长河中都被抹去姓名,但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成为维度夹缝中的灯塔。”

    就在此时,伊莱娜的声音从地表传来,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我想见他们。”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下一瞬,她的意识已跨越三千米岩层,降临于地心空腔之中。她赤足行走于黑曜石阶梯上,衣兜里的双色花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当她走近那幅投影时,十三根石柱同时震颤,裂纹蔓延,灰尘簌簌落下。

    第一根石柱崩解,走出一位身披破旧长袍的老妇人。她手中握着一本烧焦的书,扉页上写着《悲伤辞典》。

    第二根碎裂,是一名少年,脸上带着淤青,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断翅的鸟。

    第三位是穿军装的女人,勋章已被摘除,胸前只别着一朵干枯的花。

    ……

    他们逐一苏醒,眼神清澈,毫无怨恨。他们是千年来所有因“情绪不稳定”而被社会放逐的灵魂??精神病患者、反战主义者、哭泣的艺术家、说出真相的告密者、拒绝服从命令的士兵、不愿微笑服务的劳动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理性至上”文明最沉默也最锋利的控诉。

    伊莱娜走到第一位老妇人面前,轻声问:“您是谁?”

    “我是第一个记录眼泪价值的人。”老妇人微笑,“在我之前,人们说哭是软弱。我说,哭是语言的起点。”

    伊莱娜跪下,握住她的手。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十九世纪的女医生在产房外记录产妇哀嚎的意义;二十世纪的战地记者偷偷保存下难民儿童眼神中的绝望;二十一世纪初的心理学家冒着被吊销执照的风险,出版《论愤怒的正当性》……这些知识从未消失,只是被封锁在集体遗忘的角落。

    “你们一直都在等我们回头?”伊莱娜哽咽。

    “我们一直在唱那首歌。”少年开口,声音稚嫩却坚定,“只要有人愿意听,它就不会断。”

    这时,地心球体再次浮现文字:

    > “完整不止于接纳自身,更在于铭记那些曾为我们承担代价的人。

    > 现在,请做出选择:让他们的名字回归历史,还是继续将他们埋葬在‘异常’之下?”

    寂静笼罩空腔。

    良久,老医生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坚决:“我们要改写教科书。”

    消息传回地面,全球教育系统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次日清晨,新版历史教材上线,第一章标题为《被清除的情感:人类自我阉割的两百年》。书中详细记载了自工业革命以来,各国如何系统性压制共感能力:学校设立“情绪矫正班”,企业使用神经抑制剂筛选员工,政府以“社会稳定”为由禁止公开悼念非亲属逝者……整整七代人的情感表达权被剥夺,换来的所谓“高效社会”,实则是灵魂荒漠。

    抗议声浪再度掀起,但这一次不再是愤怒的暴动,而是百万民众自发组织的“记忆归还行动”。他们在广场上点燃蜡烛,朗读被焚毁的诗歌;在街头搭建临时剧院,演出被禁演的话剧;在互联网上传播祖辈留下的日记音频,哪怕只有几秒杂音。

    最令人动容的是,在东京某所小学的操场上,一群孩子用粉笔在地上画出了巨大的双色花图案。老师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小女孩举起手中的作业本,上面写着作文题目《我妈妈为什么总在浴室里哭》。她说:“老师以前说,写这种东西会影响班级平均情绪指数。但现在,我可以写了,因为校长说,真实的痛苦比虚假的快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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