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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众人如鸟兽散去,显然,今日所出现的情况将会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金陵城,而陈操所写的木兰辞也会风靡整个大明朝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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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的木兰辞成名后,北京传来圣旨,泰昌皇帝朱常洛驾崩,举国哀悼三个月,新皇帝人选也定了,由泰昌皇帝子朱由校即位,选年号天启。
南京地位特殊,皇帝驾崩后城中要与北京城一样,禁事一个月,包括嫁娶以及开酒楼青楼的一切娱乐生活。然而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南京除了挂丧之外,私底下的娱乐生活照样不少。
而传言自李逢春见过纳兰容若后,便停了画舫,不再见任何人,陈操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搏得了伊人之心,而李逢春也派侍女小兰四处打听陈操的住所。
知道陈操叫纳兰容若的有三个人,分别是聚贤居东家李湘、掌柜周德才、宋澈以及半清不楚的书香坊掌柜,所以,除非李逢春走了大运,否则如何能打听得到纳兰容若到底是谁,家住哪里。
令陈操没有想到的是,李逢春并非一帮人,她首先便想到了第一个出红楼梦的书坊应该可以知晓纳兰本人,四处打听之后,果真让其打听到第一个出红楼梦的乃是城西的聚贤居。
“小姐...”小兰快步跑进李逢春的房间,喘着气道:“小姐,打听到了,城西聚贤居乃是首先出红楼梦的书坊,而且据闻是纳兰先生本人亲自到聚贤居谈的出书事宜。”
李逢春心中一喜,便想亲自前往聚贤居打听,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却又尴尬起来,于是道:“小兰,这件事情交给你了,若是找到了纳兰先生,将此物交给他。”
聚贤居内,李湘正看着手中的宣纸出神,上面写着的正是陈操前段时间所做的木兰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为何会对一风尘女子做出这等意境的诗词。”
语中净是醋意,小春看着自家的小姐望着宣纸一动不动,便开口道:“小姐,那陈操不过是一个放荡子,如何能做的出如此意境的诗词来,说不定又是从哪个大才子那里剽窃而得。”
“小春,哪个大才子甘心一直被一个小人拿来当枪使?”李湘一脸幽怨的望着木兰辞道:“现在看来,他没机会参与科举真是可惜了,若是一朝登顶,定如阳明先生一样,名扬我大明海内。”
“嗤...”小春一声嗤笑道:“小姐啊,这等人说他是军伍人都是抬举他了,如今我大明朝哪个大才子不是进士出身,一个国公府家将而已,据说还是挂名的,那锦衣卫总旗职务也是恩荫的,没权没势,如何能做到中枢去?”
“以后你胆敢再在我面前说纳兰先生的坏话,我定不饶你。”
小春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发火,此下见着李湘动了真火,也暗自咋舌,点着头讪笑道,心里却是对陈操更加不屑起来。
“小姐,”侍女小雪快步走进后堂道:“小姐,外面有一个女子来打听纳兰容若,说是故人寻访。”
“小姐,婢子最近听闻秦淮河的李逢春四处打听纳兰容若,会不会是?”小春虽然对陈操不对付,但明显看得出自己小姐是喜欢上了陈操,自然对于一个出身风尘的女子生出敌意来。
果不其然,李湘听闻后秀眉微蹙,然后道:“小春你亲自去告诉她,就说纳兰先生本人说过,不见任何人。”
陈操今天有一件重要事情,便是来聚贤居拿取出书后的红利分成,刚到大门口,便见着李逢春的侍女小兰抱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女子陈操基本上是过目不忘,更何况这种十五六岁的小萝莉:“哟,这不是小兰姑娘嘛,”陈操打趣儿道:“你们小姐春闺不爽,特让你来此买书以度相思之日?”
在陈操那个时代这就是典型的调戏之语,但听在小兰心里,那就是对自家小姐的情谊了,当然了,小兰看见那天出现后便让小姐茶饭不思的纳兰先生居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顿时热泪盈眶:“纳兰先生,我...我家小姐...”
小兰一时舌头打结居然高兴的说不清楚话,而门内的掌柜周德才见着老熟人进来,便大笑着拱手道:“哎哟,我怎么说今日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陈总旗登门,快快内请,东家正在等陈总旗您呢...”
“陈总旗?”小兰心里默念了一遍。
陈操倒是没接着调戏小兰,他对于这种侍女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偶尔心中泛起强干的念头,那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陈操调戏小兰的话正好被出来传话的小春给听见了,顿时对陈操一阵厌恶,随后便生出恶念,然后转身便朝内院去。
“陈...纳兰先生...”小兰高声喊道,见陈操转身看着她,然后小脸一红道:“我家小姐让婢子四处打听先生的住所,得幸今日在此遇见先生,这是我家小姐让婢子见着先生后一定要转交给先生,请先生一定手下。”
说着也不管陈操同不同意,一把将包袱交给陈操,然后红着脸小跑离开。
周德才精于人世,笑着道:“看来陈总旗此生颇得女人缘,居然让一个闺中小姐对你如此情深,好好好...”
陈操白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随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在明朝,但凡被青楼女子相中以身相许的那可是佳话,在读书人眼中就是一桩美事,君不闻嫖娼留宿乃大明官场的通病吗?那可是这个时代的时尚事情,即便是崇祯末年了,依旧如此,更别提这才泰昌年间。
小春回转的同时,陈操也跟着进了内院,见着李湘坐在内院的石桌旁看话本,便笑着道:“哎哟李老板真是好雅兴。”
李湘从第一眼见着陈操就带着好感,如今陈操以纳兰容若之名享誉半个南直隶,谁人不想一睹真颜,若是让那些自诩大才的人见着陈操才十七岁,那不得气死。
“纳兰先生,请坐。”李湘对于陈操的称呼也改变了,这让陈操心里很舒服,见着陈操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便笑道:“先生是以为自己的红利银子装不下,才特地拿着包袱来装的么?”
“什么呀小姐,这是那妓女的侍女给他的。”小春一脸嫌弃道。
李湘也不怎么看得起风尘女子,更何况是人人都想骑的妓女:“看来先生人缘不错。”
陈操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小春,经常有一种想把她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不知道是何物,还未打开看过。”
“小春,给先生倒茶来。”
陈操低头看了一眼茶杯中漂浮的茶梗,心中顿时火起,抬头看了一眼斜睨着他的小春就想动手,不过当着李湘的面,再想着自己的银子,便强压下去,依然笑道:“李老板真是客气了,茶就不喝了,我来拿银子,然后走人,我还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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