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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奔至门口,就又听见了熟悉的热情腔调:“呦,张老板您午好啊!”
得,是那小二,看样子是在走廊里与下楼用饭的客人遇上了,正打招呼着。
季遥又缩回床边,摸了摸空虚的胃。
还成,只是稍稍瘪了点儿,还没有发出饿得慌的信号。
只想着付骁那家伙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可没钱结账,也拉不下脸面给小二说挂账。
此时又有人啪啪打门,力度不大,有些迟疑,但还挺有节奏。
季遥条件反射一般抓上了扔在一旁的面纱,凑合戴好,出声询问:“谁?”
“啊,夫人您在屋里呢呀!肖老板临走前交代了,说让我仔细着点儿时间,到点将午饭给您送上来。”
门外的声音脆生生的,调门挺高,不像是这两天总能遇上的那几个小二。
敢情这个送饭的是新来的吧。
这时候季遥也不做他想,走去开了门。
外面站了个半大的小子,脸蛋子红扑扑的,还有几颗俏皮的雀斑,脸上挂着局促的笑。
那孩子个头不高,但是站得有规有矩,手里老老实实捧着个三层的饭盒子,仰着脖子不让它挡着自己的脸。
季遥急忙接过,道了声谢。
又听那孩子说:“夫人用好饭之后,把这些个放在门口就好,不用拿到下面去,我们会收拾的。”
“哎哎好嘞。”
季遥点头说知道了,然后目送着他离去,转身关上了门。
她低着头,把第一层的盖子打开了个缝,想瞧瞧清楚里面盛着的是什么,就闻见一阵咸香的味道。
季遥暗道一声惨了,以付骁那抠门的性子,可千万别是什么酱菜咸鱼之类的玩意。
这一分心,就没注意屋里多出了个人。
季遥在桌前落座,将食盒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
头一层摆着仨冷碟,小小的,菊花样式,分别装着撒着芝麻的拌鸡丝儿,淋着红油的拌肚丝儿,还有点了桂花做装饰的蜜丝山药。
二层是两碟热菜,一黑一白两个盘子,正好拼成一八卦,左盛软炸里脊,右摆油焖冬瓜。
三层当间放着一小盅,圆敦敦的,闻着像是鸡汤,鲜美得很。
季遥在那食盒里翻来翻去,也没见着有主食,正纳闷的当间,发现那人甚至连筷子都没给她。
她拧着眉毛纠结着要不要再下楼一趟,思考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饭菜,只是用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
屋里那人站了许久终于受够了无视,潇洒地一伸手,抛了一个纸包,哐地一下,砸在桌上空着的地方。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得那汤盅的盖子都跑了偏,就更不要说季遥那本来就不禁吓的可怜的心脏。
果不其然地被吓得一哆嗦,第一反应就是顶上掉东西了,可往上瞧,也没瞧出些什么。
季遥战战兢兢地不敢转身,毕竟不可能是凭空出现这么大一物件,只怕是自己身后有人。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就差把一句“好汉饶命”挂在了嘴边,一咬牙猛地转过头去,就瞧见付骁一脸无害地背着手看着她。
在季遥没看见的背后,付骁的手里攥着两副筷子,还有两只汤匙,明显是来吃饭的阵仗。
可季遥哪能知道。
她不由自主地把脖子探了出去,半张着嘴甚是惊讶。
她还真没想着,来人会是付骁。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该在秃五前辈那里么?
季遥先是看了看房门,又扭头看了看洞开的窗子,然后不可置信地向后一缩脖子,用一道双下巴明明白白表现出了疑惑,道:“这么快就完事儿啦?”
付骁还是背手不说话,只是这么盯着她。
“你干嘛呢?问你话呢!”
季遥被他这目不转睛的状态整得脊背发毛,又用余光瞥了一眼刚刚掉落在桌上纸包。
不看还好,看了反倒又是吓了一跳——黄澄澄的一包,像极了烧纸的颜色。
这下闹得,季遥的饭也不敢吃了。
联想起付骁的“头七之约”,以及从来没见过的送饭之人,一阵胆寒。
她哆哆嗦嗦地搓着手,冲着西方小声念叨:“冤有头债有主,就是你们派了个小鬼儿送来的断头饭,我也不愿意不跟这家伙分享啊。众位大仙走过路过也不要错过这个冤魂,麻烦你们出手收了这褛冤魂吧。”
“在那叽叽歪歪什么呢?”
付骁不再原地装木头,走上前去将筷子奉上,塞到季遥合十的手心里去。
季遥迷迷瞪瞪地顺手接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多什么废话,当即左脚踩右脚后跟,一抬腿就把鞋子飞了出去。
她难得用对了力气,找准了方向,不偏不倚地楔到付骁身上,落下一明晃晃的鞋印子。
付骁还没走到桌子跟前就遭此横祸,面不改色地把季遥那只鞋踢到一边去了,然后自顾自地落座,拆开了那包黄纸上的绳子。
季遥的眼睛都瞪直了。
好在裙子长,可以挡住那只丢了鞋子而无处安放的脚。
“你什么意思啊?一言不发就往人屋里闯,当这是你家后花园还是怎么的,想来就来啊,吓人不吓人!”
季遥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完又是倒吸了口气,这一下给的太瓷实了,震得手麻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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