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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成功以两千万迪拉姆竞拍到了这幅浮雕, 当她交上了所有的支票,当场付清款项并签署文件的时候,手指似乎在颤抖。
在一段过于压抑的冷静自控后, 在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后,松懈让她身体几乎没什么力气。
这时候, 中国驻阿联酋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听说消息,已经专程从阿布扎比开车赶了过来, 协助处理善后事宜, 并对初挽表示关切。
当地几家贸易和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也听说了消息, 过来帮忙助阵。
聂南圭轻拍了她的肩膀以做安抚,低声道:“你回去休息, 我来处理这些。”
他当然知道, 当初挽和海曼家族对上时, 特别是明明知道已经要失败却依然镇定自若把空城计唱到最后,这其间承受的压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初挽依然能够从容继续完成
初挽看了他一眼:“没事, 我可以。”
处理完接下来的手续并签字后, 初挽被拍卖会负责人赠予了明天晚上的宴会邀请函, 对方也详细讲了这幅浮雕的运送事宜。
这些细节安排,聂南圭表示可以从中协调, 他带了人手, 会帮初挽将这幅浮雕安全运回中国。
使馆工作人员对初挽表示了祝贺和感谢, 无论如何, 这是中国丢失的瑰宝,如今被来自大陆的初挽拍下, 这就意味着至少这件国宝可以回到祖国大地,不至于落入旁人之手。
至于在场诸位中国国有企业驻迪拜的负责人, 那更是表示随时帮助协调配合,他们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身在海外,自然想团结起来,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初挽挨个谢过他们后,这才由聂南圭陪着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回去外贸公司宿舍,而是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住下。
在经过这么一场激烈的对抗后,她心累,疲乏,不太想和人说话,也不太想面对别人的敬佩和激动,更不想和人解释什么,只想自己安静地躺一会。
聂南圭轻声道:“我就住你楼下的房间,给你房间分机号,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她看着他:“谢谢你,南圭,今天多亏了你,你确实很会讲故事,我很高兴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上辈子,两个人处处为敌,厮杀得七零八碎。
聂南圭唇边勾起一抹笑,很轻描淡写地道:“讲故事没什么,我们做古玩的,谁不会讲故事,倒是你,你今天确实很了不起,那位Bredene先生可是海曼家族最寄予厚望的成员,但在你面前,他崩溃了,放弃了。”
初挽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其实我也以为我输了,在他终于要报价两千一百万的时候,我就输了,本来输的应该是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起死回生。
她也没想到方老太太的管家就这么从天而降,拯救了她,也彻底击溃了Bredene的心理防线。
聂南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运气好,自有神人相助,而他只能招来哈迈那样的朋友。”
这场拍卖会,哈迈的“我有钱”成为了经典名言,为人传诵,现在阿联酋富豪都打听“这小子到底有多少钱”。
初挽抿唇浅笑:“谁知道呢,我现在脑子里是懵的,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凑起了一大笔钱,买到了一件我从未想过的文物……这么说,我好像现在已经负债累累了?”
聂南圭的六百万迪拉姆,夏大师的一百万迪拉姆,刀鹤兮的一千万迪拉姆,这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千七百万,按照如今汇率算,那就是大概三千五六百万的人民币了。
她在美国折腾了那么久,最高峰时候的现金也不过是三千万人民币。
现在,一口气负债三千六百万之多,这辈子没这么穷过。
聂南圭:“没关系,我的钱你可以慢慢还。”
初挽:“我想想办法,先把夏大师的那一百万还了,你的和鹤兮的,我回头卖几个物件吧。”
原来不舍得卖的,现在只能挑拣几个割爱,赶紧凑钱,总不能真欠这么一大笔钱。
聂南圭把她安顿在房间后,他先离开了,初挽确实有些累了,略做洗漱,便躺在了床上。
身体是疲惫的,不过脑子里乱哄哄的,涌入了许多许多的事。
她想起在拉斯维加斯,她和那件康熙黄地青花福寿云龙纹大盘的不期而遇,想起在洛杉矶郊区,她踏入那栋别墅时方老太太的安详和蔼。
当然也记起,在迪拜老城的集市,无意中碰到的那位华裔年长女性,那个黑袍加身,连眼睛都蒙上一层薄纱的人。
她大脑实在是太乱了,所有的信息纷至沓来,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
她需要一些什么来让自己踏实下来。
于是起身,她把电话机抱到床边,躺在那里,拨通了陆守俨办公室的电话。
此时此刻,中国北京的时区已经是傍晚时分,她想着陆守俨可能去吃饭了,也可能已经吃过饭在加班。
好在,她很幸运,电话竟然很快拨通了。
他的声音很家常随意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初挽低声道:“在酒店,不想住贸易公司宿舍,就住酒店,正躺床上呢。”
陆守俨便笑了:“那也行,迪拜的酒店应该很舒服,等下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初挽声音有些幽怨:“你都不问问我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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