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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颇感兴趣:“哦?你知道?”
初挽:“当然,洛克菲尔德在我们中国很有名,我恰好听长辈提起过这一段。”
她微弯下腰,和那罍身平视,端详着罍身上的铭文。
这件罍叫做皿天全方罍。
所谓罍,其实是商周晚期到春秋时候的礼器,《诗经》中有一句叫做“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其中的罍就是指的眼前这个了。
她望着这件罍,缓缓地道:“这件青铜器是六十多年前,在我们中国湖南省大雨之中被一个农民发现的,这位农民以四百大洋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古玩商人。”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这段故事其实是让人扼腕叹息的浪漫悲情故事。
当时那个农民看对方开价四百大洋,也是惊到了,留了一个心眼,拿着罍盖过去找了当时的私塾先生,问问这是什么。
私塾先生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看到后大惊,知道这是珍稀古董,便出八百大洋留下了罍盖。
那农民的儿子见此情景,经不住事,兴奋大喊发财了发财了。
他这一嚷嚷,古董商人听到了,生怕事情闹大,自己到手的鸭子飞了,当下也不敢声张,丢下四百大洋直接带着罍身离开。
古董商人以高价转首卖给了上海大古玩商,当时兵荒马乱的,国内不好出货,他们便转运到了美国,推销给洛克菲尔德,想卖八十万美元,不过洛克菲尔德只给了二十万美元。
之后,罍盖流落到湘军一个叫周磐的团长手中,对方待价而沽,开价五十万美元,洛克菲尔德自然不愿意接受,双方谈判中断。
那周磐在解放后被捕,罍盖也随之上缴国家,一直珍藏在湖南省博物馆中。
就初挽所知道的,湖南博物馆知道罍身流落海外,其实一直想寻回,而洛克菲尔德家族或许因为找不到罍盖的原因,之后将这罍身也卖出,这罍身便多次被倒手,不知道流落了多少国家,最后到了日本。
日本的收藏家那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这罍身竟然是有盖的,而那盖就收藏在湖南省博物馆。
于是堪为罍中之王的皿天全方罍,盖身分离,隔海相望,今生永不能见。
戴维挑眉,好奇地看着她。
初挽这才继续将这个故事讲完。
戴维:“你意思是,你见过青铜器的盖?”
初挽道:“我没见过,但我看到过这件青铜器盖的照片,就在中国的博物馆。”
戴维:“是什么样的?”
初挽:“和这个一样,上面布满雷纹。”
戴维好奇:“你很喜欢这件?”
初挽:“确实有些兴趣,不过这件青铜器应该很贵,再说这盖怕是很难拿到了。”
没有盖,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一个收藏家不知道有盖,也就罢了,他会觉得这或许本来就没有盖。
但是他一旦知道这个世上竟然存在着一个盖,那个盖就是他的青铜器少了的那个盖,那种感觉就是百爪挠心了。
这就仿佛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收藏了一件残缺品,怎么都不完美,怎么都难受。
果然,戴维听着叹息一声:“说得是,当年先生后悔之下,找了数年,也没找到,可惜了,竟然在中国的博物馆,想必他们不会割爱想让了。”
初挽:“肯定不会让的,那是我们的国家博物馆,我们国家只有从海外回收文物的道理,没有往外卖的道理。”
这么说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显然戴维对于初挽更有兴趣了,他频繁请教着初挽关于青铜器的故事,初挽也顺势给他讲了四书五经中的典故,这些都是和夏商周礼仪息息相关的。
这么走着间,初挽看到了前方的一件青铜鬲,她便停下了脚步,仔细查看。
戴维好奇:“这件青铜鬲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上面没有铭文。”
初挽打量着那件青铜鬲:“它以前就是这样的?我是说上面的颜色,这里好像有一些锈?”
戴维看过去,果然见初挽手指所指的地方,呈现一些亮绿色的粉状物。
他纳闷地道:“我不知道,兴许这是这件青铜器古老的痕迹吧。”
初挽听得疑惑,问道:“我想了解下,库房中的青铜器在收纳入库的时候,都会做哪方面的保护?”
戴维听着这话,恰好看到旁边的库房经理,便招呼道:“查理,你过来和初小姐说一下我们青铜器的养护过程。”
那查理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瘪白人老头,穿着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听到这个,有些疑惑地看向初挽,之后便聊起来详细过程,最后总结道:“一般来说,会先用蒸馏水清洗,刷上桐油,每隔一段,我们都会做一次这样的养护。”
初挽便明白了。
要知道这洛克菲尔德家族虽然收藏了诸多青铜器,但是这些青铜器都是从中国漂洋过海而来,一般来说到他手中的都是经过清理的,而且他们这一套严格的保存程序也足可以避免许多问题,以至于他们竟然没见过粉锈这种现象。
戴维看她一直盯着那件不起眼的青铜鬲看,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初挽道:“你们看,这件青铜鬲上覆盖了少许的粉末绿锈,这个东西叫粉锈,是一种传染病。”
戴维听着,惊讶得不行了:“传染病?”
旁边的查理更是不可思议地皱眉,满眸都是质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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