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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智法师亲手为顾渊倒了一杯茶。

    就像忘怀之前说的那样，顾渊将天明法师从降佛塔中待了出来，光是这一点，便已经算的上是问心寺的恩人了。

    天智法师作为问心寺的住持，也是天明法师的师弟，对着顾渊，自然是好一通感谢，并且许下承诺，无论何时，问心寺内永远为顾渊留下一间禅院，以表感激之情。

    顾渊听着，有些头皮发麻。

    “天智法师……我真不打算当和尚。”

    “没让你当和尚。”天智法师笑呵呵道，“就是有个休息的地方罢了。”

    此时的顾渊，还没有意识到，能够让问心寺为自己留一间禅院，在外人看来意味着什么。

    “反正不让我当和尚就行……”顾渊松了口气，看了看天明法师，又忍不住问道，“天明法师，我知道您也是高僧，能否为我解个惑？”

    天明法师放下茶碗，望着顾渊，笑吟吟道“你是想知道，你体内沉睡的‘他’，到底是什么？”

    顾渊点了点头。

    在降佛塔中，顾渊的心境的确发生了些许变化，对于因果善恶，看的更加透彻，并且，他也敢于面对内心的惶恐不安。

    可对于体内沉睡的意识，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天明法师沉吟片刻，说道“他是万界的因，也是万界的果。”

    这话，天智法师以前也说过。

    顾渊皱了皱眉头“又是因果？那是恶因，还是善因呢？”

    天明法师摇摇头。

    “‘他’看我们，不看善恶，我们看‘他’，也看不到善恶，或者说，本就没有善恶，我只能看到，‘他’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万物的开始。”

    “还有吗？”

    天明法师摇摇头“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只能看到这些了。”

    顾渊站起身，对着天明法师鞠了个躬。

    “谢谢你，老谜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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