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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瓷器,那是老祖宗留下的遗产,就这么要拍卖给外国人了!
文物局紧急商量,这个还是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先保住东西要紧,可以以后再算账,于是赶紧申请了一笔外汇巨款,三万美元,之后派了范文西和岳教授,两个人作为代表赶过去荷兰,试图通过金钱的方式来拍卖下这一批瓷器。
初挽听到“三万美元”不免叹息,要知道现在外汇紧张,全国上下都在努力想办法赚外汇,所以这三万美元的外汇如今去买文物,可真是舍了大本钱了!
可问题是,这三万美元到了阿姆斯特丹的佳士得拍卖公司那个场次,估计是牌子都不敢举,只能自取其辱了。
她有些不忍心,毕竟都是老人家了,让他们去受这种苦,当晚辈的怎么好意思。
但也没办法,现在用嘴皮子拦住岳教授和范老先生,那两位肯定也不甘心,也不服气,只能请他们自己去看看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初挽所预料的,虽然岳教授和范老先生怀揣“巨款”,且佳士得公司也给了两位老先生1号优先竞拍牌,但是任凭这样,两位老先生依然毫无所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阿姆斯特丹的佳士得拍卖现场,几乎疯狂了。
几万件的精美中国青花瓷,这是怎么样的震撼场面,全世界顶尖的古董商和古玩行家几乎尽数到场,所有的人都身怀巨款准备赶赴这场拍卖盛宴,资本家们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
所以尽管两位老先生拥有优先购买权的一号牌,两位老先生也对着现场拍卖的中国青花瓷频繁举牌,但是这些举牌无一例外遭到高位报价的围剿。
万恶的金钱却拥有巨大的力量,这才是拍卖会上铁的逻辑,别人有钱,别人就把出自中国南海的瑰宝买走了,从此后,精美的青花瓷就是别人合法的囊中物。
在人声鼎沸的拍卖场上,在西装革履的人群中,他们也只能隔着那大屏幕,模模糊糊地看一眼百年前老祖宗的馈赠。
初挽猜到了这一切,不过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一声叹息。
刀鹤兮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也在现场。”
初挽没什么精神和他说话:“是吗,你买了什么?”
刀鹤兮:“有些官窑精品,还不错,不过都是成套卖的,不会拆开,我大概拍了七八套。”
初挽对于他的音质和音调也算是熟悉了,这都是正常说话的语气,不过现在她听到,突然没来由一股恼火。
她也就道:“那挺好的,恭喜你。”
刀鹤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这里有拍卖目录,传真给你。”
初挽:“算了吧,国外拍卖会的东西都太贵了,我买不起。”
刀鹤兮在电话那头略顿了下,显然有些意外。
刀鹤兮:“看你喜欢什么,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
刀鹤兮:“我们是朋友对不对?这本来也没多少钱,你如果非要计较,等以后瓷语分利润,你可以还给我。”
初挽:“我没什么喜欢的,也不想把钱浪费在这里。好了,不说了,再见。”
说完,她都没等刀鹤兮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阿姆斯特丹佳士得拍卖会旁的酒店中,刀鹤兮有些错愕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他看向旁边的Maddocks。
Maddocks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刀鹤兮抿唇,低声道:“因为上次H.F的事,她觉得我有所隐瞒?”
Maddocks无辜地耸眉:“先生,我觉得你确实有点自乱阵脚。”
刀鹤兮:“嗯?”
Maddocks叹了一声,他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有些话也不好说。
他家先生是那种随便要给人解释什么的性格吗?结果现在,那初小姐一个眼神不对,他竟然上杆子主动要解释解释?
Maddocks深吸口气:“我觉得初小姐可能确实有点怀疑吧。”
刀鹤兮便沉默了好半晌,就那么站着,看着远处。
最后,他终于开口:“碎瓷片的事,你查过了吗?”
Maddocks:“查了,那边和中国大陆文物走私分子一直走得很近,这几年应该从大陆接了不少物件,不过都不是H.F自己经手的,是底下公司负责接应洗白,正常捂三四年走一串洗白程序才上拍,不过这次因为是碎瓷片,正好钻了大陆法律的孔子,所以也没走什么手续。”
刀鹤兮听这话,道:“去和他提一声吧,我喜欢干干净净,正正当当,如果他非要走到这一步,那我不介意把一切全都毁掉。”
Maddocks略蹙眉:“先生?”
刀鹤兮:“就和他这么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Maddocks:“是。”
*****
其实初挽知道这一切不关刀鹤兮的事,不过她听到刀鹤兮的旁观者态度还是不喜欢。
他太冷静了,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虽然好像确实和他无关。
但她的下意识里,对刀鹤兮还是抱有一份特殊的期待,或者内心深处认为他是同胞中的一份子,对他有一种文化的认同感。
现在,当那些强盗肆意地用金钱践踏着来自中国南海的那些古瓷时,他却能波澜不惊,也跟着踩上一脚掺和着买一把。
这种行为简直了,在初挽来说这是一种背叛。
当然了,冷静下来想,他除了精通中国文化外,似乎并没有任何理由让她有什么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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