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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圆明园有十二兽首, 被八国联军给掠走,之后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美国收藏家在一位自称坐过龙椅的美国老兵昔日家中,无意中发现了牛首、虎首和马首。
几尊兽首的拥有者根本不知道这几尊兽首的价值, 只是当做普通艺术品摆在室外, 牛首甚至放在卫生间当毛衣支架, 这位收藏家便以区区四千美元的价格收走了这三尊兽首。
几年后, 这几尊兽首现身,由于那个时候中国消息还比较闭塞,等中国有关方面知道消息的时候,牛首、虎首、猴首已经出现在香港拍卖会。
其实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70年通过的文物保护国际公约法, 在战争中被洗劫掠夺的文物本应该无条件归还, 但是这里面又受限于国际公约的约束力和回溯时间等。
该“1970年公约”中规定,公约主体主要为博物馆、图书馆和档案馆等馆藏文物,公约有具体的回溯时间, 同时,追溯国需要给不知情的买主或对该财产具有合法权利者给予公平的补偿。
当然, 最关键的是, 此时此刻的中国, 还没有加入该公约,也就是说,中国没办法通过这个国际公约来合法追讨自己的文物。
其实关于追讨方面,中国在建国初也曾为此努力,比如国内曾经专门申请款项派出索要团去美日索要文物, 但是却被推诿刁难, 最后也因为追讨专项资金有限,不了了之。
所以当国内方面知道兽首被拍卖的消息后, 派出保利集团前去竞拍,花费总计两千八百万元才拍回了牛首、虎首和猴首。
在之后,中国为了寻回其它几尊兽首,更是花费了巨大代价,外国人也意识到中国人对于十二尊兽首重聚的渴望,拍卖会尝到了甜头,显然想继续利用中国人的这份情怀,刻意抬升拍卖价格,漫天要价让中国人当冤大头。
在这之前,初挽并没有动过这方面脑筋,一则她知道这年代出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二则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去做这些。
但是现在,就是这么巧,这次的学术交流会议,恰好就在加利福尼亚州,而就是这么巧,初挽上辈子到过加利福尼亚州,也曾经关注过这个事情的具体情况。
当时是一位退役警察帮一名游客找到了丢失的钱包,于是当地旅游局让他们拍了合照,刊登在旅游杂志上做宣传,这件事大概发生在今年夏天,而就在这一年的冬天,有一位文物商人在飞机上翻找旅游杂志,看到了照片中一个让他疑惑的东西,那就是马首。
于是这位收藏家立即赶回去,找到了退役警察。
初挽大致估算了下时间,如果运气好,她去参加这次学术会议的时候,那位收藏家还没发现旅游杂志,到时候,她也许能赶在这位收藏家之前买回来。
想到这种可能,初挽的心漏跳了一拍。
那三个兽首,只是区区四年的时间,当时中国文物局拿回来的代价可是两千八百万,如果她现在,能以四千多美金的价格拿下,也不过是一万块人民币。
她可以先不声张,留下来,等过几年再悄悄捐出去。
初挽开始着手办理出国手续,错过手续繁杂,岳教授虽然出国过,不过一些细节他也不记得了,况且也不好经常麻烦他,初挽便找了陆建晖请教。
陆建晖才从日本回来,对出国手续自然熟悉,便手把手帮着初挽申请,因为有京大的审批以及美国考古会议邀请函,相对来说,申请流程相对还比普通人要简单一些。
折腾了好一番,初挽终于过去东交民巷北京市公安局护照科,办理护照申请。
办完后,接下来就是政审了,护照政审很严格,就得慢慢等着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陆建晖的说法,出国的政审比政府机关工作还要严格,他有个同学因为被出国政审过,后来去市政机关直接免了政审。
初挽听这个,算下时间,便有些着急,如果这个政审一口气审一个月,那她错过了考古交流会议也就算了,错过了那兽首,兽首流入文物贩子手中,以后想拿过来可就麻烦了。
历史赋予的机会大门只露出那么一条缝,错过了可就真错过了。
她没办法,便打电话给陆守俨问起来,陆守俨听了后,沉吟一番,道:“大哥有个朋友负责这一块的,我回头给他说下,让他打个电话催催吧。”
其实初挽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之前只有一个太爷爷,太爷爷还是被国家表彰的进步民主人士,而陆家这边的社会关系,基本都是政府机关工作,那更是没什么怀疑的。
初挽这才松了口气:“你帮我问问。”
陆守俨颔首,之后道:“这次出国交流会议,除了你,只有两位新疆考古研究所的专家?”
初挽点头:“是,不过也没什么,我英语还可以,我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
现在这年头,其实出国的留学生很多,有一些自费的,真是拎着一个行李箱几十美元就走出国门,在外两眼一摸瞎,但最后也都混出人样。
她有上辈子的经验,对国外情况还是很熟悉的,心里很有底气,只是这些不好和陆守俨说明白。
但陆守俨显然不放心,略想了想,道:“联系下建晨,建晨距离加州不远,到时候让他接你,陪着你吧。”
初挽听着,顿了顿,笑道:“你还挺大方的……”
她知道,当时陆建晨对于这种婚契还算上心的,他在国外,就算老爷子让他回来,他随便找个理由,还是可以不回来,但他回来了。
回来了就意味着,他个人其实对这桩婚事是接受的。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大方地把自己托付给他侄子。
初挽这边虽然没说话,不过陆守俨却领悟到了,电话那头,他淡淡地道:“那怎么了?”
陆守俨却道:“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招待你,你说他敢动什么歪心思吗?”
初挽忍不住笑:“我也没说什么,他当然不敢!”
她只是觉得陆建晨见了自己估计难免尴尬而已,当时他好像就不太痛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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