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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听着,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试探着道”:“你母亲她是英国华人?他们家应该也是解放前从北平过去的吧?”
刀鹤兮:“算是吧,我外祖父是民国初出国,到了伦敦。”
初挽听着这话,心便蒙上一层失望的影子。
不过她到底是开口道:“她对你,还是投入了感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吧,毕竟她给你取名叫鹤兮。”
刀鹤兮:“你说,鹤兮暗藏了归来。”
初挽苦笑了声,道:“是的,鹤兮就是归来,我清楚知道,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我太爷爷就教我写这四个字。”
她望着远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说的是上辈子,那是在英国,一场宴会的角落,她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刀鹤兮。
异国它乡的黑头发黑眼睛,贵气冷漠的气质,却给她奇异的熟悉感。
当听到他说出他的名字时,她的心更是被无法言说的亲切感所包拢。
她侧首看着刀鹤兮:“也许是我太爷爷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饱含希冀,以至于我听到这几个字,便会感觉到它背后的力量。”
“以至于我就是会觉得,如果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取这样的名字,那一定是投入了很多感情,这甚至和你是不是她的孩子无关。她已经把自己心底的希望寄托给你,掏心挖肺。”
刀鹤兮神情有些震撼,他怔怔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我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过,她只是教我,别的什么都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也不会和我说那些…”
初挽:“可能她有她的原因,你也说过在你很小的时候,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也许她受了什么打击。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了的。”
刀鹤兮:“也许吧。”
他有些艰难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喃喃地道:“其实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也不是太在意了。”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初挽越明白,他在意,非常在意。
此时,她握着他的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冰冷。
一双手怎么能聚集那么多冰冷。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抱住他,紧紧抱住他。
不过她到底压抑下自己的冲动,从旁安静地等着。
傍晚了,落日自红杉树枝叶缝隙洒下来,这片公园都被蒙上了朦胧的霞光。
刀鹤兮也逐渐平静下来了,他开始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对不起。”
初挽低声道:“没什么,你心情不好的话,我们说说话,这不是挺好的,我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
她想了想,解释说:“之前我说的那些,不是真心话,你不要在意。”
刀鹤兮微抿了下唇:“因为那件乾隆珐琅彩蒜头瓶?”
初挽侧首,看着刀鹤兮的眼睛,道:“那是我太爷爷从宝熙手中买下来的,之后,在1945年花旗银行抢劫案中丢失。”
刀鹤兮微蹙眉,他显然也是没想到。
初挽缓缓地道:“我们家的案子,是四十多年前的了,案子发生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现在时代变迁,很多线索都没了,我们也没办法查了,也没有人能帮我们查,但是我不想放弃,我太爷爷临死前念念不忘,我姑奶奶至今下落不明,我如果不能得一个说法,今生不能瞑目。”
刀鹤兮沉默地看着她。
初挽:“鹤兮,今天,但凡换一个人,竟然拿出这件珐琅彩,我都绝不放过。”
刀鹤兮终于道:“威廉姆早些年是我父亲的助理,H.F的大部分股份在我父亲手中,我也有一些。”
初挽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刀鹤兮:“不过我和我父亲关系一直不好,我们已经大概十年没见过面,H.F的经营我也从不参与,所以我不和你提我和H.F的关系,并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确实不想提,也觉得没必要。”
初挽:“嗯,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刀鹤兮和父母这关系,这情况,如果是她,她也不想提。
其实她对刀鹤兮有信任,但因为上辈子种种,也因为上次的永乐甜白瓶,在信任之外,又有几分怀疑,所以难免生了猜忌。
刀鹤兮道:“这件珐琅彩的来历,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初挽:“好,谢谢你。”
这时候,日头已经西落,公园里暗了下来。
刀鹤兮:“走吧。”
初挽:“嗯。”
刀鹤兮:“我不跟着你回去了。”
初挽:“为什么?”
刀鹤兮:“暂时不想。”
初挽:“你去哪儿?”
刀鹤兮:“酒店,你送我吧。”
初挽顿了下,之后笑了:“好。”
初挽开车把刀鹤兮送回去酒店,走在路上时,刀鹤兮突然道:“关于查德维克的事,你还是上点心吧。”
初挽侧首,看他一眼,他抿唇看着前方的路,看上去闷闷的。
她低声道:“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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