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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业推开窗子,对着窗外那领读的书生喊道:“左原,过来,你进屋来,让夏荣领读。”
“是,老师!”那书生,交代完一位蓝衣少年之后,进入内屋鞠躬道:“老师!”。
王恩业道:“来见过你大师兄李蘅,这是为师教出的第一个秀才。虽然你年纪大他一岁,但是达者为先。”
左原连忙向着李蘅施礼:“见过师兄。”
李蘅还礼,自己看看这左原,长得好模样,有几分俊朗,一身的正气,让人心生好感。
王恩业道:“坐!今日,晚些回家,陪老师和你师兄小酌几杯。”
“是!”左原坐下,心道:“老师,这是很看重这师兄啊。老师虽好酒,却从不与学生对饮,怕有失师仪。但这师兄能让老师破例,当是心中喜欢的紧。”
王恩业道:“你先敬你师兄一杯,你师兄可是帮了你一大忙。”
左原连忙敬酒,李蘅受了。王恩业笑骂:“你也不问问为何让你敬酒?”
左原道:“老师说当敬就当敬,何况他是我师兄,敬之应该。”
李蘅点头,这左原倒是不错,会做事。果然王恩业大笑:“你啊,和你师兄一样,都是很尊师重道啊!不过,你谢他应该。你师兄家住李家庄子,准备办一个制糖厂,正好缺人手。听说你姐姐闲在家,请她去帮工,每月二两银子。这可是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了。”
左原闻言一喜,举杯再次敬道:“谢谢师兄成全。”
李蘅笑道:“你我师兄弟,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以后不要这么生分。对了,令姐会算账吗?识字吗?”
左原道:“不瞒师兄,我闲来无事,教过家姐识字,高深学问不敢说,但是认认诗文书信还是可以的。我也教过家姐算术,也不敢说多好,但是能比得一般账房先生。”
“哈哈,太好了!”李蘅笑道:“如此甚好。就让令姐给我当个会计吧,每月先暂定四两纹银的月钱。”
左原一喜又一惊:“怎地月钱如此高,师兄莫不是看我是你师弟,有意照顾?”
李蘅道:“非也!你有所不知,这制糖厂是我和村里合开。我呢,家业颇多,不可能时刻看着一个制糖厂,所以需得找一个信任的人,帮我看顾。这人需要识字会写,还要精通算术,会账目。这会写会算的本就不多,还要值得信任的,那就更少了。我正愁这人选呢。你我既然是师兄弟,令姐当是我半个姐姐,自然比别人值得信任。以后,令姐就给我到制糖厂当会计,正好。这会计就是制糖厂的管事之一,不用她干脏活累活,只管事,最主要的是管好制糖厂的所有银钱往来。免得有人在钱财上坑害我!”
左原这才喜出望外:“原来如此!还是要谢谢师兄。”但是心中对这个师兄却是感激不已。先不说,这月钱丰厚,以后可以有更多的钱财给母亲看病。就是这差使也比姐姐在家,整日里下地纺织,轻松的多。姐姐日夜操劳,他也是心疼,若是能轻省许多,他也愿意。这个情,他不会拒绝,承下来,来日等自己有成就了,再好好报答就是。
李蘅道:“好,就这么定了。明后天,若令姐没事,就让她到李家庄子找我。制糖厂正在建设,她现在参与其中,正好。”
“是,听师兄的,回去我就跟家姐说。”
王恩业看自己两个最得意的弟子,相处甚好也是老怀欣慰。作为旁观者,他渐渐的从事情中发现,自己这个弟子李蘅的优点。那就是会替人着想,明明是施恩于人的事,却能不让对方有任何被施恩的不自在。好像施恩对方,还是对方在帮自己的忙,顾忌别人的脸面,让人心生好感。
不由的心中一阵恍然,是了,自己这弟子一直都这样。对自己也是如此,每每想帮自己的时候,都不直说,很顾忌自己这个老师的颜面,总是把事情说得好像他有求于自己一般,让自己受用。
想到这,王恩业不禁反思,自己以前做事是不是太迂腐了些,所以承平才会如此小心侍师,这孩子真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啊!
哎!也是至情至性,孝道谦恭的好孩子。前几年因为父亡,受不了打击,我还误会他不知自爱,真是不该!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这孩子,果然不负所望,治家甚有本事。就不知道这两年学业如何,明年是否能考上举人?嗯,需得考较他一二,若是不行,当好好劝劝他。
想到这,王恩业笑道:“好了,一起喝酒吧!喝酒太单调,为师出个对子,你们对上一对,聊做娱乐如何?”
“好!”两人笑着应承。
王恩业敲了敲桌子道:“有了,为师的上联是: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上联一出,左原陷入苦思,李蘅低头喝茶,笑而不答。
这一联,难度颇大,是一个回文联。“春读书,秋读书”,合起来正好是“春秋读书”读的还是《春秋》。“春秋读书读《春秋》”倒过来还是“春秋读书读《春秋》”,这就是回文联。下联需得和上联一样的格式回文,才能对上。
王恩业道:“承平,你是师兄,起个好,你先来,给师弟好个示范。”
“是,老师!”李蘅道:“我的下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好!”王恩业喜道:“妙啊,妙!承平这下联对的好。左原,看出你师兄的才学了吧。”
左原心中佩服,这师兄果然不愧是老师教出的第一个秀才。这才思敏捷,真是远超常人。
王恩业捋着胡须笑道:“我再出一联:莺莺燕燕处处融融洽洽。”
左原是要吐血了,这一联也好难啊,是叠字联。
王恩业说完,却不给李蘅时间道:“承平,你来对!”他想看看李蘅的才思到底有多快。
李蘅道:“是,老师,我对: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好!”王恩业大笑,心中放心几分,自己这学生,功课似不曾拉下,就这份敏捷聪明,就不可多得。
敏捷有了,就不知道才学可还行,王恩业笑道:“这快到端午了,承平,不若以端午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李蘅明白这是老师在考较自己,怕是对自己这几年荒废的学业不放心。李蘅虽然是理工男,但是现在社会,大学以前不分科,文理都要。上千年差距的文学底蕴,让李蘅也背下不少诗句文章,随便拿来一首,最起码也是能流传几百年,不至于淹没于历史的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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