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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姜望都不能视若无睹。
    拿整个苦檀去赌荧惑只是在撒谎的代价，有些太大了。
    但就这么被荧惑拿捏，姜望心里很不爽。
    可惜没有办法直接读取荧惑的记忆。
    是真是假，根本难以分辨。
    姜望道“你先把人是谁告诉我，我再放你。”
    荧惑笑道“你当我傻？”
    姜望道“那我总不能先把你放了，然后你跑了，不告诉我怎么办。”
    荧惑道“等我走了后，会以炁留下信息，你到时自能明白。”
    姜望摇头道“若你只留下一句骂我蠢的话，我不就真蠢了？”
    荧惑皱眉道“我不会耍这种手段，只要你真的放了我，也不会在暗中耍诡计，我就会如实相告，你的情况便不会发生。”
    姜望道“只凭你一句话，这让我很难相信啊。”
    荧惑有些咬牙切齿，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姜望道“我要确保能得到真实的消息，才会放你走。”
    荧惑恨恨道“那我倒要担心你得了答案，却反悔，我又该怎么办？”
    姜望是不敢赌，但不代表他没办法反过来拿捏荧惑，所以故意道“你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何况就算幕后之饶确图谋甚大，也影响不到我身上。”
    “现在是我要杀你，而你打不过我，是你要求活，不是我，因此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你若老实交代，我或许会暂且放了你，否则，死路一条。”
    话落，姜望眸中杀意涌现。
    荧惑心头一紧。
    祂愤恨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仙饶身份曝露出去，等苦檀灾祸已生，让下人知道你见死不救，失去下饶信仰，所有的仙人都得被影响，你该何去何从？”
    仙人本身是不怕这些。
    但现在的仙人需要恢复力量，就少不了人间的供养，无论是以何种方式。
    尤其是类似城隍庙、洞神祠、菩提寺这些明确奉仙的地方，一旦人们都不敬仙，也不再提供香火，首先被影响的就是祂们。
    所以荧惑威胁的不是姜望自己，但反而威胁的程度更大。
    仙人一旦被抵制，更会助涨了妖怪的气焰。
    影响的是整个地大势。
    当然，仅凭一件事，很难影响的这么深远。
    否则妖怪就先这么干了。
    要找不到明确的目标，城隍庙是绝对摆在眼前的。
    哪怕一开始谁也不清楚城隍是死是活，但不会影响泼脏水这件事。
    最关键的问题，你泼脏水的目标，得先让人们相信对方是仙，否则你莫名其妙指着一个人是仙，对方做了什么坏事，怎会有人信。
    就算有一两个人偏偏信了，相比整个人间，也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
    何况指责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仙。
    再者，隋覃都有专门降妖除魔的机构以及山上宗门。
    在不可能一瞬间闹得下百姓都皆知的情况下，刚惹出点风声，就会被青玄署、两界司以及宗门给扑灭。
    闹来闹去，也只能在一亩三分地上，对实际想得到的结果，根本无伤大雅。
    没有正好的绝佳机会摆在眼前，妖怪们还得想法子给漠章能提前复苏提供养分，又不是真的纯粹闲的无事，到处只为生乱。
    这就不是一拍脑门就去干，一干就能成的事。
    就算有暗暗图谋，也只会在适合的时候才能放出来。
    所以荧惑的威胁看似很严重，想真的实现她的后果，却没那么简单。
    虽然姜望前面因为黯妖王的一句话，的确惹出了一场是仙是妖的风波，至少在琅嬛境里，是有许多百姓默认姜望是仙。
    但且不这里是苦檀，有些百姓的想法是会因为某些传言瞬息万变，可也只会暂时限定在苦檀，更多百姓还是会犹疑，甚至直接不信。
    要一句话就能让仙名彻底崩塌，敬仙者也不会这么多了。
    总得拿出后续的证据，把仙彻底锤死。
    但也得有这个机会。
    何况是莫须有的事。
    就算荧惑想刻意传扬出去，意图牵扯更多的人，在被姜望几乎掌控的苦檀里，也不可能办得到，且姜望完全认真的话，瞬杀荧惑，简简单单。
    所以对荧惑的威胁，姜望只是轻蔑一笑。
    荧惑自己也知道，这个威胁很难成立。
    因为祂真的这么做，姜望翻手就给祂杀了，后面的事压根就不会发生。
    毕竟祂现在还站在，不对，是被姜望一手薅着脖领呢。
    祂深吸一口气，道“咱们也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无论你信不信，我话都放这儿，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不会耍手段，否则掰扯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
    姜望点头道“我信不过你，你也信不过我，所以的确很难有两人都满意的答案，那不如你就待在我身边，我不杀你，但先不放你，反正幕后之人还没有开始行动，等真的有迹象了，你再告诉我，我出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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