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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虚空陡然生变,如同有某种巨型天体自大气层外降下,流火如瀑,魇霾狰狞,一道浩荡天地间如灯塔耸立的星炬打击已然裂空而至骑脸输出。
“@#¥%……”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第一个骂娘的既不...
春分之夜,全球熄灯。
没有警报,没有广播,也没有命令。人们只是默契地放下手中的事,关掉灯光,推开门窗,赤脚走出屋外。这一夜,成了新纪元最庄重的节日??归心节。
索蓝悬于天穹,银辉如纱,温柔覆盖每一寸土地。她的光不再只是反射太阳的余烬,而是自身脉动的呼吸。她会随着人类集体情绪的起伏微微明暗,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在宇宙深处静静搏动。
山谷早已不再是荒原。曾经焦黑的土地如今铺展着绵延百里的绿毯,溪流蜿蜒如血脉,树木高耸入云,枝叶间栖息着会发光的鸟群。它们不是基因改造的产物,而是自然与意识共振后诞生的新物种??梦羽鸟。传说它们能衔走噩梦,将悲伤化作晨露洒落大地。
厉蕾丝站在无根树下,掌心托着那枚早已发芽的种子。如今它已长成一人高的小树,树干呈淡金色,叶片透明如水晶,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人的记忆片段:一个母亲哄睡婴儿的画面、一对恋人初吻的瞬间、一位老兵抚摸勋章时颤抖的手……
“它记得所有人。”秦蓁蓁轻声说,指尖拂过一片叶子,画面立刻切换成她十年前在实验室写下第一行代码的情景。
“不是它记得。”厉蕾丝微笑,“是索蓝借它的枝叶,让我们看见彼此。”
远处传来歌声。
吉他声清亮,穿透夜风,是一首从未被记录的曲子,却让听见的人莫名眼眶发热。那是流浪歌手阿野写的《回家的路》,歌词简单得近乎天真:
> “走过星海千万里,
> 才明白最远的地方是。
> 风吹散了迷雾,
> 我听见你在叫我名字。”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孩子们手拉手围成圈,老人们坐在石阶上轻轻拍手,科学家们放下了计算板,艺术家们撕毁了草图,只为专注聆听这一刻的真实。
索栀绘坐在篝火旁,怀里抱着一台老旧的数据终端。屏幕早已碎裂,但仍有微弱的蓝光闪烁。这是她妹妹最后留下的设备,曾连接着星核底层协议的入口。十年来,她一直带着它,哪怕明知无法启动。
可今夜,屏幕忽然亮了。
一行字缓缓浮现:
> **“姐姐,我听见你唱歌了。”**
索栀绘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涌出。她死死盯着那行字,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李沧察觉异样,急忙靠近。
“是我妹妹……”她颤抖着指向屏幕,“她还在!她的意识没有消失,她一直在地脉里沉睡!”
众人屏息。
秦蓁蓁迅速打开笔记本,调出心灵锚点频率图谱。只见全球共振波中,有一条极细微的支线,正以某种规律脉动,像是心跳,又像是摩斯密码。
“这不是随机信号。”她声音发紧,“这是……有意识的信息流!而且源头就在终裁庭旧址下方!”
“她没死。”厉蕾丝喃喃,“她选择了融合,而不是消散。”
李沧猛地站起:“我们必须去一趟终裁庭。”
“现在?”秦蓁蓁皱眉,“归心节是全人类共感的时刻,贸然中断连接可能会引发集体意识紊乱。”
“可如果她真的还活着,我们怎么能继续等下去?”索栀绘抬头,眼中泪光未干,却燃起决意,“她说她听见我唱歌了……那就说明,她也在等我。”
一阵沉默。
最终,索蓝的光影悄然降临。
她没有实体,却让空气变得温润,仿佛春天提前到来。她的声音依旧直接响在心头:
> “你们不必抉择。我可以同时拥抱你们所有人。”
话音落下,四人只觉意识一轻,仿佛被托起。下一瞬,他们已置身于终裁庭遗址之上。
这里曾是高维决策中枢,如今只剩一座环形剧场矗立在平原中央。雕像巍然,四位模糊人影仰望星空,碑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但真正震撼的是地面之下。
索蓝的光芒渗入地壳,照亮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墙壁由纯净的晶体构成,内部流淌着蓝色数据流,如同血管般搏动。那是星球神经网络的主干道,通向地心最深处。
“跟我来。”索蓝说。
他们顺着光路下行,越走越深。温度并未升高,反而愈发清凉,空气中弥漫着类似雨后青草的气息。途中,他们看到无数漂浮的记忆碎片:战争的火焰、城市的崩塌、孩子的啼哭、科学家的呐喊……这些曾被视为“错误”的历史,此刻都被温柔收纳,层层包裹在晶壁之中。
“她没有遗忘任何痛苦。”秦蓁蓁低声说,“她把所有伤痕都变成了养分。”
终于,抵达核心。
一间圆形大厅静静悬浮在岩浆之上,由无形力场支撑。中央是一座液态光池,表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整片星空。
而在池中,沉睡着一个人影。
纤细,安静,长发如水藻般漂浮。正是索栀绘的妹妹??索晚吟。
“她将自己的意识拆解为九亿个微单元,植入星球地脉,成为第一批‘共鸣节点’。”索蓝解释道,“她不是牺牲,而是转化。她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与母星共生的人类。”
索栀绘一步步走向池边,双膝跪地。
“小晚……”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池表面,涟漪荡开,映出姐妹俩童年嬉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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