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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山。
山下一间药铺,晦暗灯火在夜幕之中尤其扎眼。
药铺门口挂着幌子,上写一膏治百病,不信自便。
龙丘棠溪轻声道:看来有了明使之后,这膏药铺子生意都大不如前了。当年我来这儿时,队都能排出去二里地了。
结果现在,好不凄凉。
刘景浊笑道:都一样,将心比心,同样能治病,能不花钱、少花钱,为什么还会花钱买膏药?
两人并肩往膏药铺子里去,龙丘棠溪忽然停步,轻声道:当年就是在这儿,我碰见了个老和尚。他说,他能让你找回来丢掉的,但代价是我得忘掉,我没同意。
刘景浊一瞪眼,没好气道:这种事不早说?!下次碰见这种人,照着脑袋就给他两巴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记住,头上没毛儿不可信!
再要多说什么是真的没法儿说,话到嘴边就会忘的。
龙丘棠溪只好说道:到时候去往婆娑洲,得小心又小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药铺门口,结果没等刘景浊迈步,里边又有人骂道:不卖不卖!都他娘的喝符水去,老子的膏药贴树上都不卖你们!
刘景浊无奈一笑,便没打算再进去,只是
拉起龙丘棠溪,一个瞬身上了膏药山巅。
站在山巅,几十里外的桂枝郡城灯火通明,城中最高那处,怕就是望山楼了。
刘景浊又问道:蓌山在桂枝郡与茯苓郡交界处,再往下五百里,便能到了吧?至于竹儿岭,也该还要南下万里吧?
龙丘棠溪点头道:蓌山远看去,就像是个朝南半跪的模样。
朝南以跪天朝,这便是蓌山吗?
那玉竹洲那座折柳山,是要送谁?
龙丘棠溪问道:要不要去近处望山楼?
刘景浊笑道:来了,自然就要去的。
几十里路,瞬身便至。
刘景浊轻声道:你说管楼,究竟管的是望山楼,还是玉京楼?
龙丘棠溪此前压根儿没想到这层意思,经刘景浊这么一说,她才想起那个拜入朝天宗的背剑少年。
要管玉京楼,名字敢起这么大吗?
刘景浊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胡乱猜测而已。等日后大网撒开,你我站在云端再看,就会一目了然的。这一趟,只是亲眼看看,免得日后有些麻袋套在了自个儿身上了,我连为什么被套麻袋也不晓得。
九层高楼附带个极大院子,园林一般。就在那望山楼大门口的街对面,卖吃食的倒是不少。
两人坐去一处烤肉摊儿,刘景浊抬头敲了敲那座高楼,咋舌道:这是哪个王爷的宅邸么?
摊主笑着说道:一看二位就是外乡人啊!这是望山楼,在我们捣药国,那是数一数二的江湖门派。早年间他们以押镖为生,本就名声极好。现在更好,望山楼弟子四处行侠仗义,可给老百姓帮了大忙了。
刘景浊一笑,那倒是有些侠士风范。
刘景浊忽然又取出一枚五铢钱,看向龙丘棠溪,笑问道:字面还是光面?
龙丘棠溪白了疼一眼,没好气道:还是不长记性?明明心里都有主意了,多此一举作甚?
刘景浊咧嘴一笑,那就还是先不打草惊蛇了。
与此同时,一道白衣分身以飞剑长风为遮掩,已然走入那园林之中。
逛了一圈儿,本体那边肉都吃干净了,这道分身愣是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这就有些吓人了。
明明知道不对劲,可偏偏瞧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儿,还不够吓人?
分身折返回来与本体重合,刘景浊笑着说了句:还真有意思。
此时两人几乎同时看向街面。
有个一身猎户装扮的小姑娘,拖着比她大好几圈儿的狼尸,当街走过。
龙丘棠溪沉声道:是她?
刘景浊点点头,应该是了。
那个猎户装扮的小姑娘也缓缓转头,直直看向刘景浊。
小姑娘咧嘴一笑,满脸欣喜神色,操着一口极其浓郁的蜀地方言,喊道:你终于来了,等的我花儿都要谢了。
当年回乡路上,在樱江之畔,刘景浊就碰见了这个岁数极大的小姑娘。这几年她居然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上次见她,她可面无表情。
刘景浊缓缓起身,龙丘棠溪也跟着一同起身,两人实在是没发现那头执夷在附近,要不然也不敢轻易上前了。
龙丘棠溪率先开口,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小姑娘皱起脸,低声道:家没得喽,老银被人抓走,我被人丢来这里的,都待了好几个月了。
老银?难不成是那位前辈?合道巅峰啊!随时可开天门的存在,谁能把她抓走?
刘景浊沉声道:谁抓走了他
?
小姑娘略带哭腔,低声道:不晓得,认不得,穿着黑衣裳,手里还提了一棵树,好像是梅花树。老银打不过他,但他跟我说不会欺负老银,他把我丢在这里之后,让我在这儿等你,再告诉你不要找了,找不到的。
好家伙,这碎嘴。
龙丘棠溪立刻传音,他居然在神鹿洲瞒过了我爹,把执夷都抓走了。
刘景浊拉着小姑娘往前走了走,一头狼尸在身边,终究是太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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