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br/>
走到药铺门口,刘景浊瞬间面色惨白。龙丘棠溪翻了个白眼,也只好配合着搀扶着刘景浊,焦急喊道:有人在吗?我相公忽然不舒服,烦劳帮忙瞧瞧。
屋内有人开口:门又没关,脚没长吗?
龙丘棠溪搀扶着刘景浊走进屋子里,里面已经有人了,是个中年汉子带着小男孩儿,小娃娃捂着嘴,应该是牙疼。
刘景浊都站不住了,龙丘棠溪传音骂道:你再敢瞎摸,等一下我打断你的手!
某人偏不,干脆紧紧抱住龙丘棠溪胳膊,哀嚎不止:肚子疼啊!实在是太疼了。
龙丘棠溪强压下心中怒气,扭过头,言语焦急:这位先生,我相公肚子疼,能不能帮忙瞧瞧?
哪知道那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老郎中看都没看刘景浊,只是开口道:炉子上坐了热水,自个儿找碗倒给他,觉得不太烫了就可以喝。
话音刚落,老郎中朝捂着嘴的小男孩一招手,冷声道:过来,手拿掉,嘴张开。
小男孩缓缓拿开手,老郎中又问是哪颗牙齿疼。
边问边将手指头往孩子嘴里伸去,小男孩刚要指出究竟是哪颗牙齿,结果那老郎中冷不丁屈指一顶,收回手时,已经两指夹着一颗牙齿。
老郎中把牙齿递给小孩儿,淡然道:知道你们种甘蔗的不缺糖,但甜食还是少吃。去门口拔两株忍冬,回家煮水喝,要忌辛辣,喝到腹泻就不用再喝了。
中年人放下十文钱,抱起这才想起疼的孩子,又是一番感谢,这才离去。
此时刘景浊也刚刚喝下滚烫开水,面色却依旧苍白。
老郎中撇撇嘴,起身去药匣子里拿出一截儿不知是什么的药材递过去,轻声道:嚼着吃了吧。
老郎中看了看刘景浊二人,询问道:你们夫妻,外乡人?
龙丘棠溪点点头,轻声道:我们是新鹿王朝人氏,我夫君是个读书人,在写一本山水游记,我们出来已经好几年了。
刘景浊心中哀叹,心说不是来学医的吗?怎的又成了写书的了?
老郎中点点头,现在本地人可都不瞧病喽,人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去找狗屁明使求一道符箓,烧成灰化水,包治百病。
能看出来,这位老郎中颇有怨言。
刘景浊面色缓和了几分,本就是装作腹中湿热不宣而引起的腹痛,嚼了几片泄燥湿的药,很快就能好的。
刘景浊捂着肚子,询问道:符水治病?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老郎中讥讽一笑,唉,你可不能说这话,要是被那些个信徒知道了,你就是对教祖不敬啊!打一顿都是小事儿,说不定就把你架火上烤了。
顿了顿,老郎中说道:行了行了,以后少吃了太热的以后千万不要立马喝凉水,你肚子不疼谁疼?十文钱,我要睡觉了,你们走吧。
两人出门时,明明听见老郎中苦笑自语:想我堂堂捣药国,百姓居然愚昧到相信喝符水可以治病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景浊面色凝重,沉声道:看来我们得去瞧瞧了,捣药国尚且如此,墨漯国该是到了什么程度?
龙丘棠溪却是说道:即便只是一个粗通符箓的金丹修士,画上几道能给凡人治病的符箓,又能耗费几两灵气?他们切切实实喝符水有用,那还会吃药吗?
这句话,还真是问住了刘景浊。
龙丘棠溪接着说道:去与不去,怕是关系不大,倒不如继续往前,走走看看。
刘景浊一笑,点了点头,就按她说的办。
这才是龙丘棠溪嘛!
两人继续往南,特意绕开了甘草郡城,有些事情在城里可是瞧不见的。
结果一路走去,几百里路上,几乎每几十里就有一处庙宇。沿途大片耕地荒废,住在庙宇附近的百姓每夜聚在庙前祈祷,离得远的,每个村子都有一处类似于土地庙的地方给他们聚集,他们聚在一起,吃菜灭魔,极其虔诚。
白天时,大家伙儿也不去地里劳作,吃完一顿饭就跪在米面缸前祈祷。
都走到了甘草郡与葛根郡的交界处了,依旧如此。
得了重病,去求符箓治病的,不在少数,虽说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但寻常小病,那真是符到病除。
今个儿下了开春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许久地面泥土才变了颜色。
刘景浊又佯装腹痛,走去了前方不远处的教祖庙里。
结果轻而易举便讨来了一张符箓,那所谓明使甚至都没有多问,只是递给刘景浊一张黄符,让他烧成灰烬化水服下即可。
回到龙丘棠溪身边,刘景浊面色凝重,将符箓递给了龙丘棠溪。
龙丘棠溪略微一掂量,诧异道:还真舍得下本钱,这张祛病符灵气很足啊!
刘景浊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轻声道:的确,虽说画符之人本事不到家,但这其中灵气,很是实诚了。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与天外那个欲要推翻如今世道的人,到底谁是对谁是错了。
在绝大多数百姓心里,吃得饱,穿的暖,瞧得起病,娶的起媳妇儿,这就是极好的日子。而且这明教,是真的有人在倾听信徒心声,
米面缸,是真的会涨的。
我刘景浊纵有天大的道理,要去毁了那所谓教祖庙,也总还是理亏的。
龙丘棠溪沉声道:别瞎想!
你这家伙总是这样,见到一些事就要想很多,臭毛病总是改不了。
她一把夺过刘景浊手中酒葫芦,没好气道:当局者迷,你明明是个局外人,偏偏要置身其中去入局?
龙丘棠溪没好气道:哄孩子还得拿糖果呢,要收割九洲气运,能不下点本儿?你刘景浊日后上门提亲还能空着手啊?看我爹不打死你!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