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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高处第二百一十四章山中老柳江湖路上行山过水,可每逢雨来,道路总是泥泞不堪。
背剑抱猫的少女,手中多了一根木杖的青年人,自山巅冲刷而下的泥水,被敲落山里的黄叶,张开翅膀为雏鸟遮雨的乌鸦,外出觅食的山兽,都在山中。
姜柚换了一身水绿长衫,得自那个酿造橘子酒的老妇人。是灵宝品秩的法衣,相当修身,至少也是水火不侵了。
不得不说,收了姜柚作为弟子,刘景浊是捡了个宝。
人家都自个儿琢磨着以武道罡气去,而且还实实在在做到了。
这要是碰见个同龄人,得知真相后,定然会问一句,你是人吗?
下山之后,老远就瞧见了一处小镇,约么一里长的街道,倚河两岸而建,狭而长。
刘景浊指着小镇里瞧着最好的一处大院子,笑问道:..
姜柚瞧了一眼,轻声道: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道:
少女不解道:
刘景浊解释道:
说话间,刘景浊已经拄着木杖往小镇走去,姜柚只得跟上。
走到那处小河边,刘景浊便直直看向桥头木牌。
简易木牌,上写着两个大字,四桥。
刘景浊转头看了看,果然,上游处还有三座木桥,估计就是一二三桥了。
写字之人功夫极深,反正刘景浊那一手江湖体,是绝不敢跟人家相提并论的。
姜柚喊了句师傅,指着桥侧说道:
刘景浊笑道:
往上游方向,有些嘈杂,师徒俩便顺着河往上走。
没几步就到了三桥处,下方河滩,十多人各自坐在竹编猪笼边上,里边儿装着猪崽子。
嘈杂声音是那些个背着背篓买猪崽儿的与卖猪崽儿的砍价声音。
离洲方言本就晦涩难懂,而天下方言,十里不同音的,多的是,刘景浊还真就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是挂在三桥下方的一块上写珠儿集的木牌,引起了刘景浊注意。
当然与先前木牌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姜柚瞧见师傅一脸笑意,也不晓得在笑什么。
顺着东侧河岸走到一桥,一块儿大木匾映入眼帘,上写两个如刀劈斧削一般大字,东集。
那对岸那个大匾额,自然就是西集了。
在一桥上游,河道西转,转弯处的大院子,门前挂着一个漆黑牌匾,上写。
姜柚嘟囔道:
刘景浊笑而不语,却是看向了那柳眠书屋真前方,河畔的一棵大柳树。
柳树只有枝条,并无柳叶,瞧模样都快干枯了。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
姜柚问道: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怕,学塾书院一类,与衙门口,最不怕。屋后不种桑,是因为桑与丧同音,但其实问题不大,只是人心中一种忌讳而已。但门前不栽柳,倒不是瞎说。人世间丧葬用的招
魂幡、哭丧棒,都是柳木,所以柳树天生阴气较重,寻常人家门前栽柳,会抵消一部分阳气。但读书人有一身浩然正气,特别是这些个年幼学子,没有比他们正气更足的了,所以当然不怕。至于衙门口,大小衙门都有国运加持,正儿八经的官员,哪怕是个九品官,只要身着官衣头戴官帽,寻常鬼物是近不了身的,当然了,也与鬼物境界官员官职有关。」
姜柚就爱听这个,赶忙又问道: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
说着,刘景浊一笑,轻声道:
少女好奇道:
刘景浊又是一笑,神色古怪,
姜柚一时语噎,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刘景浊弯腰捡起一根木枝,刮了刮鞋上泥巴,又整理了一番衣着,微笑道:
姜柚一脸问号。
刘景浊则是笑着说:
少女心说我是没瞧出来。
走近私塾,老远就听到了读书声音。
姜柚跟着读了一句:
一旁的青衫青年应和一声:
师徒俩又与屋内蒙童齐声读道:
刘景浊转过头,咧嘴一笑,姜柚也不晓得师傅在笑个什么。
其实某人之所以笑,当然是高兴,高兴这个二弟子,总算不用去教识字了。
天下蒙学,必读《急就篇》。
跨门而过,偌大院子,四五间屋子,唯独有人的,是最东头儿的一间木屋。
屋子不大,却也是能坐三十四人的,可屋中只堪堪坐了十多个孩子。
走去东边儿木屋外,屋内教书先生,瞧着四十上下模样,同样是一身青衫,不过是儒衫。
刘景浊静静听着,没敢打扰,但那位教书先生转头看了看外面,所以刘景浊笑着作揖,不是抱拳。
姜柚压低声音说道:
某人面色如常,只是心中叹息。
瞧瞧,都学会去感受他人气息了。我也没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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