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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阿乐,你们二人先自行回府吧。
我有一件比较私人的事情要处理,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吕忠吕乐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应下,而是犹豫不决的看着孟昭,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至少也要带着吕忠才好。
这南安郡城并不平静,这些时日以来,死亡之人多达百十上千,多为大小家族暗斗,厮杀,争权夺利导致,也不乏有些势力浑水摸鱼,暗中挑拨,很不安全。
孟昭在外表现的又是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自然很难让父子两个放心。
然而,迎着孟昭幽深如潭,清冷如水的目光,两人清楚明白,这件事少爷已经决定,不会更改,他们必须要遵从。
吕忠点点头,冲着孟昭行了一礼,便要拉着吕乐离开,然而离开前,却听到孟昭一声空灵悠长的警告,
“忠伯,我知道你和阿乐很关心我,更担心我的安全,我很感激。
但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我实在不希望你和阿乐明面应付,暗中跟踪于我。
若是有蛛丝马迹被我发现”
孟昭后一句没有再说,但冰冷的语气,森寒的杀意,都让吕忠和吕乐二人不寒而栗。
那不曾说出口的结果,必然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少爷放心,老奴晓得轻重,只是在外不比府内,您一切小心。”
说着,和吕乐纵身一跃,腾飞数丈,几个起跳之间,已经消失在静谧的长街上。
偶有行人见到,虽然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显然没少见过类似的情形。
孟昭右手持灯笼横在身前,照亮周身,左手则负在身后,有包扎痕迹显露。
抬头看着吕忠以及吕乐离去的方向,并未有丝毫放松。
他相信吕忠应该不会对他阳奉阴违,但相信是一码事,谨慎又是另一回事。
手腕一抖,灯笼在一股无形力道的牵引下,飘忽落到就近一栋商铺的房顶,有劲风吹起,熄灭焰火,归于黑暗,而孟昭在灯火熄灭的刹那,早已经消失无踪。
归途路上,吕乐圆脸带着困惑,更多的是担忧,忽然停下脚步,道,
“义父,少爷究竟有什么事还要瞒着你我?会不会有危险?”
吕乐的确百思不得其解,孟昭所做许多事情都不避讳他们父子两个,包括包庇石杰,谋划屠休宝藏等事,这份信任可说少有。
同时,他父子二人对于孟昭也是绝对忠心,宁可牺牲自己,也会保全孟昭。
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信任,这样的付出,吕乐想不通,孟昭会有什么秘密不愿意让他们知晓。
吕忠也停下身法,叹息一声,道,
“这个秘密,一定是涉及到少爷的隐私,你我二人不可过于探究。
尽管回来时间不长,但你应该也了解咱们少爷的性子,虽待你我宽厚信任,但若是咱们辜负了这份信任,触碰了少爷的逆鳞,他也不吝处置。
所以,老老实实的给我回孟家,不要想着其他。
此外,少爷行踪也要掩护好,待会儿你先进府,将门房之人调出,嘱咐韩露不要露出马脚,我会装作护卫少爷随后赶到。”
吕乐嗯了一声,再无迟疑,朝着孟府赶去……
另一头,孟昭小心谨慎的绕着附近几条街逛了两圈,确定没人跟着。
这才循着之前所见的各路标记,暗号找去。
一排被风雨侵蚀,外力破坏的屋舍间,杂草丛丛,断瓦片片,静谧,死寂,犹如独立于旷野之外的破庙烂宇。
白日时阳气浓烈,尚不觉如何,到了晚间,则犹如妖魔鬼蜮,让人避之不及。
有时大风吹进房舍之间,穿堂过厅,发出呜咽狂吼,更是为此地添了几分诡异恐怖色彩。
喀拉,一只纯黑的长靴踩断藏在杂草当中的枯枝,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孟昭双眸底部闪过紫色毫辉,纵然无灯无火,依然能在暗夜当中,勉强辨认出这派破败房舍的来历,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晦气,暗道,
“怎么会是小羊胡同?就算求隐蔽,也没必要来这里吧?”
孟昭来孟家这么长时间,除了干出一系列大事,一般都在读书习武,充实自己。
习武自不必多说,乃是立身之基,也是孟昭极为向往憧憬的超凡之路的必然。
而读书则涉及颇广,江湖秘闻,武学通解,人物传记,地理志异,天南地北,无不涉猎。
南安郡城本土的书籍自然也不会错过,其中就有对小羊胡同的介绍。
小羊胡同位于郡城西南边缘,是平民区的一小部分,出了胡同,便是牛马市,环境并不是很好,常年有牲畜粪便的异味飘散。
故而所居住之人,都是生活水平比较一般,但又不是特别贫穷的普通百姓。
大约在六年前,小羊胡同内所居住的二十三户人家,共计一百零三人,不论男女老少,皆于一晚时间,被人杀害。
死状可疑,都是于睡梦当中悄无声息死去,且面含微笑,神态安详,仿佛沉浸于美梦当中。
后来经过仵作检验,所有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脑后有被人用针扎过的痕迹,这也是所有人的致死原因。
这个案子倒也轰动一时,官府强力追查,但线索太少,案情又过于诡异,始终没有进展,再加上死去的都是些黔首百姓,无权无势,时间一长,官府也不愿追究,便成了一桩悬案。
而一夜之间居民全死的小羊胡同,也因为此事而成了旁人讳莫如深的恶地,险地,绝地。
外人都认为是小羊胡同风水大凶大恶,才会有如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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