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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椋王从军一事,其实他也是离开长安之前才知道的。
当时他赋闲在家的爷爷,说了一番话,他这才愈加觉得,二殿下,当的起陛下这般疼爱。
旧妖鬼走廊十国,也就是已经被租借给高车国的平妖道,是少年时的椋王带着五龙卫,领着十多万大军打下来的。
有五龙卫在,耿季没觉得这是多了不起的事儿。
可当他知道,殿下十一岁去往边军,完全靠着自己,十五岁就成了五品将军,他便不得不佩服了。
只不过,若只是这样,耿季是决不会主动登门拜访的。
之所以会两次登门青椋山,因为爷爷还说了,他刘景浊离乡的六年多里,曾经驻足归墟,杀妖无数,受了重伤。
这般秘辛,也只有耿老爷子这般真正的大人物才知道了。
所以耿季便明白,无论那些个邸报把刘景浊说成什么样子,他也是真正的景炀儿郎,与皇家身份无关。
回过头,耿季想起爷爷最后一句话。
「归山便是山中虎,便是江湖人,你不能不把他当做椋王,但也不能太过于接近,毕竟是椋王,虽说景炀并无党争,可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
耿季笑着问道:「杨姑娘,这位是?」
杨念筝侧身看了看,笑着答复:「姓许,叫许临,好像是冲着我白姐姐来的,是个读书人,高先生说这位许先生,学问不小呢。」
耿季笑的合不拢嘴,「就怕学问小啊!」
迈步进门,耿季板板正正作揖,沉声道:「在下流离郡太守耿季,想要邀请许先生担任书院山长。」
一身白衣的读书人转过头,一脸疑问,「太守?什么山长?我才读了几本书?」
结果楼上下来一位丰腴女子,白舂皱着眉头,瞪眼骂道:「你要是不去,就给我死远点儿!」
白小豆眨眨眼,心说怎么男子都这么怕女子?瞧瞧我师傅,什么时候怕过我师娘了?
许临终究还是答应了,要不然不就白来了。
商量好之后,耿季满面春风,趁着天色尚未暗下去,往扶舟县走去。
流离郡,郡治是在扶舟县的。
他与鹿信恒差不多都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年龄差的不是太大,官位却差得极多。打小儿看不惯对方的二人,就挤在一个小县城里,所以这才上任一月多,跟鹿信恒吵架都不晓得多少次了。
当然是脱了官衣之后的吵架。
顺着一条青泥河往扶舟县去,半道上忽然有一位白衣剑客凭空出现,拦住了耿季去路。
顾衣珏微微抱拳,轻声道:「我就一个问题,烦劳太守解惑。」
耿季自然猜到了这位就是那个名声跟椋王殿下差不多的顾衣珏了。
顾衣珏开口道:「扶舟县东那座莲花寺,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位太守上任之时,朝廷同时批下来一座寺庙,并不大,是打算修建在一处不高山巅的。
这事儿,耿季也有些无奈,他可是知道,刘景浊跟佛门不对付。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是龙师那边儿做的决定。你不知道,龙师,相当于国师了,我这小小太守,连根葱都算不上。」
顾衣珏哦了一声,开口道:「那就行了,不是耿兄的手笔最好了,再怎么说也是近邻,我怕伤了和气。」
说完之后顾衣珏就御剑飞走了,这位太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怎么就会伤和气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没了踪迹的顾衣珏,耿季有些羡慕。炼气士别的好处我不知道,可这飞来飞去的,着实方便啊!
结果等他返回府邸,却瞧见那个欠揍的鹿信恒,黑着脸坐在自家门口。
两位朝廷命官左看右看没人,带着父母祖宗的言语便如滔滔江水,互飚。
骂了好一会儿,耿季实在是累的慌,只得率先停嘴,问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蹲我家门口骂街?泼妇吗?」
鹿信恒冷笑一声,「你他娘的还有脸说?刚才顾衣珏去了一趟城外东边儿那座山峰,几剑把那座山砍平了你晓得不?」
耿季一愣,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顾衣珏会说怕伤了和气。
顿了顿,耿季神色一变,开口道:「鹿信恒,召集你三班衙役,我带上郡军,咱们去捉拿顾衣珏。胆敢私自毁坏流离郡山水,他是个炼气士,触犯了景炀律法了。」
鹿信恒差点儿就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不敢置信道:「麻烦你再说一遍,是我鹿信恒耳朵坏了,还是你耿季疯了?那可是登楼境界,还是个剑修!」
结果耿季冷声道:「鹿县令,本官说了,召集你的三班衙役,我集结郡军,去青椋山拿人!还有,你以扶舟县名义发出海捕文书,上报给我,我再报去京城,举国海捕顾衣珏!」
人家都称呼自己为鹿县令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照人家说的去做。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还不止一级呢。
反正我就瞧着你耿季作死。
数百人的队伍出了扶舟县西门,不晓得的还以为西边儿那座山上有人占山为王了,要去剿匪呢。
结果领着人走到新置的那座广化镇,耿季便命人折返,打道回府。
一众郡军都想骂娘了,这耿太守是不是脑子抽抽了?大半夜的把人喊出来,出来逛一圈儿就回去?那这趟出来,是吓唬鬼来的。
鹿信恒凑过去,笑呵呵说道:「没有卵蛋。」
耿季一直没说话,直到进城之时,才轻声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个县令。」
鹿信恒气极,大骂道:「耿公鸡,骂人不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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