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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目标再也无法被操控??一个愿意亲手抹去珍视之物的人,根本不存在“弱点”。
林清风趁机挣脱束缚,双目赤红,将全身修为灌注于剑尖,使出赵无极亲授的最后一招:“**无门不开,自有我破。**”
剑光如裂天之痕,贯穿玄明子头颅。
老者身躯崩解,化作飞灰,唯有那本《降妖录》悬浮空中,通体染血,表面浮现出第九轮血月的轮廓。
“来不及了……”林清风喘息着伸手欲夺。
可就在触碰前,书页自行翻动,一行全新文字浮现:
> “真名已录,归一将启。守门人既逝,谁堪继任?”
随即,整本书轰然自燃,火焰呈幽蓝色,烧而不灭,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待火熄时,原地只剩下一枚炭化的书签,上面刻着两个小字:“**还愿**”。
林清风拾起书签,心头剧震。这不是普通的遗物,而是一道契约印记??有人以魂为笔,以命为墨,许下了跨越生死的承诺。
“赵无极……你还活着?”他喃喃。
与此同时,远在混沌海深处。
赵无极??或者说,那由“无之意念”凝聚而成的存在??正缓缓逼近血月祭坛。四周虚空破碎,法则紊乱,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逆天而行。他的形体不断坍塌又重组,星云双眼映照出亿万可能的世界线,其中八成皆以失败告终。
但他仍在前进。
祭坛之上,黑袍身影负手而立,终于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毫无特征的脸,五官模糊,仿佛被刻意抹去。唯有声音清晰可辨:
“你终究来了。”
“我从未离开。”赵无极的声音直接响彻对方识海,“你以为你在追寻‘无’?其实你一直在逃避它。”
黑袍人冷笑:“逃避?我献祭九族血脉,炼化三千世界,只为求得一丝真空真谛!你说我逃避?”
“因为你不敢真正‘舍弃’。”赵无极缓缓抬起手,指尖一点微光闪烁,“你想要的不是‘无’,而是‘掌控虚无’。可‘无’的本质,正是放弃掌控。你越是抓取,就越远离。”
黑袍人怒吼:“荒谬!若不能掌控,何谈超越?!”
“那你告诉我,”赵无极平静道,“当你站在终点回望一生,最不愿放下的,是什么?”
黑袍人一怔。
就在这一瞬的迟疑中,赵无极的身影突然分裂,化作千千万万个“可能性”的投影,散布在整个祭坛周围。每一个投影都在做不同的事: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大笑,有的自刎,有的跪拜,有的撕毁经书,有的拥抱敌人……
这些都不是攻击,而是“展示”。
他在展示“无”的真正形态??不是力量,不是规则,不是境界,而是**面对一切结局时,依然保有说‘不要’的权利**。
黑袍人开始颤抖。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从未拥有这种权利。从小到大,他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得到”:得到力量,得到认可,得到永恒。他从未试过纯粹地“不要”。
而此刻,那些投影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一个少年拒绝成为神童;一位帝王烧毁自己的功绩碑;一名修士在飞升之际转身跳入凡尘……每一个“不要”,都像一把刀,刺入他精心构筑的信念堡垒。
“住口!”他咆哮,九轮血月同时旋转,释放出足以湮灭星辰的吸力,试图将赵无极拉入祭坛核心,彻底同化。
可赵无极只是轻轻一笑。
“你忘了,我已经死了。”
下一瞬,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纯粹的“否定”之光,直冲祭坛中央。那里是“真空核心”,也是湮灭教千年信仰的源头。光芒触及的瞬间,整个结构开始崩塌??因为“真空”本身,也无法容纳“否定”的存在。
祭坛裂开,血月逐一熄灭。
黑袍人在最后时刻仰天嘶吼:“就算你毁了这里,只要人心尚存欲望,我们就会重生!‘虚无’必将成神!”
赵无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你可以再造祭坛,再塑血月,甚至复制我的轨迹。但只要你还渴望‘成为’什么,你就永远得不到‘无’。”
“而我,只需守住那个‘不’字。”
随着最后一轮血月爆碎,混沌海归于寂静。
赵无极的身影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但在某个未知维度,一点微光静静漂浮,如同冬夜里不肯熄灭的烛火。
……
三年后,南荒深处。
一座荒废的村落里,有个瞎眼老人每日坐在村口石墩上,给孩子们讲故事。
“从前啊,有个叫赵无极的人,他什么都不想要,却守住了最重要的东西。”
“真的吗?”孩童问,“什么都不想要,那他还活着干嘛?”
老人笑了笑,摸了摸孩子的头:“正因为什么都不要,所以他才能一直活着。”
远处山坡上,林清风与楚瑶默默伫立,听着风送来的话语。
他们已走遍天下,焚尽所有关于“无”的记载。钦天监铜柱断裂,祖师碑文磨平,甚至连梦中呢喃都被他们以秘法清洗。世间再无人知晓“无”之真名。
可奇怪的是,“无界”并未消失。
反而更加活跃。
仿佛它从来就不依赖文字或记忆,而是深植于每一次人类选择放弃的瞬间??放下仇恨的眼神,拒绝诱惑的手势,明知必死仍挺身而出的背影。
楚瑶轻声道:“也许……他成功了。”
林清风望着夕阳,手中紧握那枚炭化书签。忽然,书签微微发烫,浮现出一行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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