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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这孩子就这眼力见儿,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容易混的风生水起。
谁还不喜欢听几句好话?哪怕好的有些假呢。
余椟也是一笑,硬是将银锭子塞入孩子怀里,嘱咐道:先去给你爹娘买药,完事儿到镇口等我,以后你跟我混,我罩着你。
没等孩子开口,余椟已经跟着刘景浊往小镇外走去。
真不是他愿意这样,问题是后脑勺悬着一把飞剑,整个人后背凉飕飕的,不听话还真不行。毕竟他现在也就是个神游境界,与刘景浊同境。真要打起了,绝无胜算,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走到无人处,余椟皱眉问道:干什么?想干什么?
刘景浊取出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笑道:怎么都算是老朋友了,来问你点儿事儿嘛!别想着喊人啊!你有山门长辈,我有老丈人啊!
余椟嘴角抽搐,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飞剑已经远不止一口,是数千口飞剑化作发丝般纤细,悬在他身边。
余椟沉声道:你想问什么?
哪承想刘景浊忽然收回飞剑,咧出个笑脸,伸手按住余椟肩膀,笑着说道:算了,我忽然不想问了。不过你得帮我传话给你们那位大先生,就说我问他,我认不认识他。
话音落地,余椟面前哪儿还有刘景浊身影?
这位如今名义上的蓌山少主,唯有苦笑。
几年而已,那个匆匆一面的刘景浊,都已经神游了啊!
返回云海,刘景浊看向龙丘棠溪,问道:能不能让南岳山君帮个忙,把我们挪去中岳,再让中岳帮忙把我们挪去白鹿城?
龙丘棠溪一笑,这有什么难的?
猎户装扮的小姑娘压根儿没听二人说话,因为她瞧见了一头老虎,好大一只,够吃好几天的那种。
龙丘棠溪也只是心念一动,神鹿洲一洲南岳山神瞬间到此,他大手一挥,十几万里路程,只一眨眼就到了。刘景浊心中嘀咕,山君要是做渡船生意,那不得赚翻了?
两次接力,上一刻还在捣药国,这会儿已经在白鹿城外了。
龙丘棠溪问道:别瞎想了,这般算得上瞬移的神通,用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吃不住的。
黎洙还心心念念她那只大-老虎,没能吃着,多少有些惋惜,都不晓得滋味儿如何。
小姑娘抬起头看向那极高城墙,转身扯了扯龙丘棠溪袖子,问道:棠溪,这是你家屋里?恁个大?
龙丘棠溪点点头,是,城很大,墙很高。
娘亲走了以后,龙丘棠溪就觉得,白鹿城的城墙越来越高了。离乡时,总觉得城墙太高,出不去。回乡时也一样,觉得城墙太高,进不
去。
有个青年人恢复本来面目,青色长褂,束发于顶,瞧着文绉绉,却偏偏背着一柄八棱铁剑。
刘景浊面朝这座人间最大城池,轻声问道:棠溪,龙丘前辈葬在何处?
龙丘棠溪指了指不远处河边一棵垂杨柳,下方土包隆起,边上插着一把画杆方天戟。
这是一处衣冠冢。
刘景浊自顾自朝着那棵垂杨柳走去,站定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一壶龙丘棠溪想法子弄来的不相逢,尽数倒在了坟前。
酒水倒尽,刘景浊忽然一笑,轻声道:那时候要是知道她姓龙丘,我铁定追着你喊叔儿。酒水是棠溪想法子弄来的拒妖岛酒水,改名字了,叫不相逢。估计是那个没读过几本书的家伙,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吧。
有个灰衣中年人飘飘然落地,也取出一壶酒倒了下去。
龙丘老弟,我陈桨可没答应了事情没做,我来传话了。
此时城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除了姜柚跟龙丘洒洒,其余人都是听到了消息,来看姑爷的。
龙丘棠溪带着黎洙走过去,介绍了一番,可黎洙一双眼睛总是盯着白小喵,闹的白小喵都没地方躲,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不会吧?不会吧!天底下还真有憋着吃猫的人啊?
门口又走来个女子,一身灰衣,武道真意外露。
舟子唯一的徒弟,陈文佳,已然是武道琉璃身
她没与龙丘棠溪打招呼,龙丘棠溪当然也懒得搭理她。
龙丘洒洒凑过来龙丘棠溪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姐,姐夫这些年咋个没啥变化啊?
杨柳树下,刘景浊与陈桨聊了起来。
刘景浊轻声道:神霄洞天的事儿,跟魏薇她们商量好了?
陈桨无奈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身外累人事,东西他们又不肯收,碰巧姚放牛那小子路过,我就塞给他了。破烂山手底下掌控三座洞天福地,多一个也不多。
刘景浊一愣,他要了?
陈桨笑道:要了,说等青椋山开山之时,作为贺礼。
某人一阵头大,这口锅怎么还就甩不去呢?
正此时,陈桨忽然一笑,开口道:我先跟龙丘家主喝茶去,你……好自为之。
新女婿上门,老丈人还瞧不上的那种,咋可能有好事儿嘛?
陈桨瞬身消失,落地时,白衣龙丘晾已经在等。
从前的天下第一大王朝的皇城,被龙丘晾捯饬的跟个农家小院儿似的,不过这样陈桨待的反而舒心些。
龙丘晾笑着抱拳,开口道:与前辈一别,过百年了吧?
陈桨抱拳回礼,也是一笑,百多年了。
只是,这位舟子忽的面带愧意,沉声道:对不住,没能救下龙丘阔。
龙丘晾看似神色并无异常,可眼中明明闪过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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