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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麓山。
须椭军的站队双方仍在厮杀。
陈重锦的诏书是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对须椭军。
骁?军是隋高祖皇帝一手组建,甚至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大隋。
因此说,他们效忠的是隋高祖,亦是大隋,这两者是绑定在一起的,除了隋高祖,后世的皇帝与整个大隋之间,他们首选的是大隋而不是皇帝。
但过了这么多年,终究已变得不那么绝对。
须椭军不一样。
他们是因为陈景淮才存在的,陈景淮对他们而言就如同曾经的骁?军对隋高祖。
只......
那道陌生轨迹如同毒蛇般悄然蔓延,在演化之图的边缘缓缓蠕动,仿佛一滴墨汁落入清水,虽未扩散至核心,却已让整幅图景泛起细微涟漪。赵无极立于星辰阵图中央,双目微闭,神识如丝线般探出,轻轻触碰那诡异线条的一瞬,心头骤然一震。
不是推演,不是模拟??那是**窃取**。
有人正在以某种禁忌手段,窥视“无”的演化规律,并试图将其剥离、复制、重塑为己所用。更令人心悸的是,那轨迹中蕴含的气息,并非来自九大古族,也非域外邪神,而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意志。它不属于此界法则体系,甚至不依循“有”与“无”的对立逻辑,而是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吞噬姿态,将“无”的本源意念一点点转化为某种扭曲的秩序。
赵无极睁开眼,眸光冷冽如霜。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你们并不想掌控‘无’,你们是想**吃掉它**。”
话音未落,演化之图猛然一颤,那道异样轨迹竟开始逆向延伸,沿着星辰连线反向攀爬,直指图心!赵无极抬手结印,一道由“无”之力凝成的封禁符文自掌心飞出,化作金色锁链缠绕而去,瞬间将那轨迹截断。断裂处喷涌出漆黑雾气,其中隐约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发出无声尖啸,随即崩散。
虚空恢复平静。
但赵无极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缓缓转身,望向“无界”深处那一片永恒寂静的渊域。那里曾是“无”沉眠之地,如今已被激活为自由演化的源头。可正因为它的觉醒,才真正暴露在那些潜伏已久的觊觎者面前。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当“无”脱离混沌、初显规律之时,便是最容易被解析、被模仿、被篡改的时刻。
“来得正好。”赵无极嘴角微扬,竟带一丝讥讽笑意,“既然你想学‘无’,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学’。”
他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划过虚空,每一笔都落下一道无形之痕。这不是符?,也不是阵法,而是对“无”之本质的重新诠释。他在重构演化之图的底层规则,将其从可被理解的“路径”,推向彻底不可预测的“流变”。原本清晰的星辰轨迹开始模糊、交错、重叠,如同无数条河流在空中交织成网,再突然炸裂成雨,洒向未知维度。
这一过程持续了七日七夜。
期间,那诡异轨迹三次尝试侵入,皆被新生的混沌乱流撕碎。每一次失败后,那股外来意志都会沉默许久,仿佛在重新计算、调整策略。而赵无极也在等待??他在等对方露出破绽,等那个隐藏在幕后之人的真身浮现。
第八日黎明,当最后一缕“可测性”从演化之图中褪去时,异变陡生!
整片“无界”忽然剧烈震荡,连星辰阵图都出现了短暂的明灭。一股浩瀚到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从外界降临,仿佛有一只巨眼穿透层层虚空,直视此地。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既非传音,也非神念,而是直接烙印在存在本身之上:
【尔等所护者,不过残缺之始。吾已得其形,悟其理,纵你藏匿真意,终难逃归一之命。】
赵无极冷笑:“得其形?你连‘无’的第一个字都没读懂。”
他一步踏出,身形竟离体而去,化作万千虚影散布于演化之图各处。每一道身影都在吟诵不同的经文,有的古老苍茫,有的尚未诞生,有的甚至违背语言逻辑,纯粹是以“否定”本身作为音节。这些声音汇聚成一片宏大梵唱,形成一道环绕“无界”的声之壁垒。
与此同时,他本体盘坐于图心,双手结“空藏印”,体内气血与神魂尽数燃烧,换来一瞬间的极致清明。在这刹那,他主动敞开心神,迎向那股外来意志的窥探。
“想看?”他心中低语,“那就给你看个够。”
于是,“无”的真实片段如洪流般奔涌而出??
不是演化,不是结构,不是规则,而是**无数个未曾发生的世界**:一个孩童在雪夜里点燃灯笼,照亮了整座死城;一位女子站在悬崖边,拒绝飞升,只为守候一句诺言;一名老者临终前撕毁长生秘典,笑着说“活着太久了,该歇歇了”……这些画面毫无关联,却共同指向一个真相:**“无”之所以不可复制,正因为它承载的是“放弃”的重量,是选择之外的余地,是所有可能性中那个“不选”的答案**。
那股外来意志明显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一声怒吼自虚空中炸响,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荒谬!情感、执念、软弱……这些怎能成为法则根基?!】
赵无极睁开眼,冷冷回应:“正因为它们无法被计算,所以才是‘无’的核心。你可以模仿轨迹,可以伪造力量,甚至能制造假的演化之图……但你永远偷不走‘舍弃’的勇气。”
话音落下,演化之图骤然旋转,所有星辰轨迹汇成一只巨大的眼睛,凝视着“无界”之外。而在那遥远的黑暗尽头,终于浮现出一座建筑的轮廓??通体漆黑,形似祭坛,四周悬浮着九轮血月,每一轮上都刻着不属于人间的文字。
“血月祭坛……”赵无极喃喃,“竟是‘湮灭教’的遗脉。”
传说中,湮灭教乃上一纪元末期崛起的极端宗门,信奉“万物终归虚无”,但他们追求的并非自然消亡,而是通过强行抹除一切存在痕迹,来达成所谓的“纯净真空”。他们认为情感、记忆、因果皆为杂质,唯有彻底清除,才能接近终极真理。也正是因此,他们在“归墟纪元”开启前被诸天联手剿灭,残余势力流亡至高维夹缝,从此销声匿迹。
没想到,他们竟蛰伏至今,且已触及“无”的边缘。
赵无极目光微寒。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会止步于窥探。对方既然敢现身,必然已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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