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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回到宝瓶巷的浔阳侯府不久,便又收到了右仆射遣人送来的信笺。
他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右仆射作何选择,他其实并不在意。
甚至他觉得右仆射会求助陈符荼的概率更高。
毕竟他这里的不确定性很多,陷入绝境的人,是会兵行险招,但前提也看是否值得冒险,否则自会选第二条更稳妥些的路。
但既然送来信笺,就是仍在摇摆,想先看看他的态度。
这只能代表着右仆射的确很想坐上神守阁阁主的位置,哪怕他心里很清楚,姜望未必会帮他,还是会念着,心存万一。
而这也让姜望获悉,谈静好的事是陈符荼在调查的过程里的意外收获,从而想加以利用,甘梨被诬陷一事,陈符荼应不知情。
否则右仆射没必要此般纠结。
直接去找陈符荼就是了。
再想到甘梨在狱中的话,若非陈景淮的指使,那就是一场纯粹的朝堂上不同派系的斗争,只是甘梨自己一个派系。
但不论怎么样。
右仆射是找陈符荼,还是摇摆着,都不影响姜望接下来的计划,反正因为要帮着上官明月重塑文路,让幕后人以为右仆射倒戈的本质问题是不变的。
虽然一开始姜望去神守阁的目的,不是这样。
就是简单干脆的找理由乱杀。
但能借着右仆射把藏在更幕后的人揪出来,虽然麻烦点,也不错。
不然他乱杀一通,只是把表面上的人解决了,幕后的人只会隐藏更深。
现在留着右仆射,对于其余表面上的人,姜望仍然可以乱杀,但多了个棋子,也能多出变数,让敌方更容易露出破绽。
前提是,他要保住右仆射的命。
只要右仆射活着,且在他这一边,哪怕是误以为的,作为算是很重要的参与者,都不得不被在意,幕后的人必然有所行动。
虽然这个棋子谁都可以,但无疑右仆射很合适。
就在姜望打开信笺开始看的时候。
神都的某处,也开始了一场幕后的会谈。
那显然是个暗室。
周围的灯光昏暗。
正中摆着方桌。
除了首位空着,两侧分别对位坐着些人。
右边第一位指尖轻敲桌面,说道:“葛老二人的死,诸位有何看法?”
左侧第二位说道:“我有第一时间派人去神守阁查证,但没能获悉全部的经过,当时除了葛老他们以及上官仆射、姜望,再无旁人。”
“说是因为以下犯上,对大物的不敬,可也只是一面之词。”
“除了姜望自己,唯一活着的上官仆射该是最清楚,但我的人却没能见到他。”
左侧的第三位说道:“当初姜望与谈静好初入神都是一块来的,甘梨与谈静好又情同父女,姜望此次再入神都,一定是为了他们。”
右侧第三位说道:“只是没想到姜望会以这种方式出手,葛老他们的死只是开始,很容易被得知曾攻讦甘梨的我们,无疑会成为接下来的目标。”
左侧第一位依靠着椅背,淡淡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上官仆射,是他遣人求助,我们才让葛老去了一趟,结果直接死在了神守阁,他难辞其咎。”
右侧第一位揉着眉心说道:“姓葛的那老家伙位份比我还高,若非他自己找上门,咱们也不太可能让他参与其中,无论姜望有什么理由,这事不能完。”
左侧第一位说道:“他是两朝的老臣,就算姜望是大物,亦不能随意将其诛杀,但前提得是弄清楚当时的经过,才好下手,而且我得提醒诸位一句。”
他环顾一圈,说道:“葛老的资历是很高,是很多人的前辈,但不是最高的,跟国师、张首辅他们提鞋都不配,除了资历高些,剩下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如果姜望的问题更重,依着葛老的资历,我们确实能做些什么,却也绝不可能把姜望怎么样,大物的事只有大物才能解决。”
“我们全都豁出去,哪怕成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姜望掉一根头发,然而代价可能是我们之中的很多人要丢掉一条命。”
他看向对面的第一位,说道:“虽然动手的前提是得先弄清楚情况,但我认为,就算错在姜望,我们亦不值得为了已经死去的葛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除非诸位有信心让姜望死,但这可能么?”
“姜望是世间最年轻的大物,单就大物不可辱这五个字就能避开我们很多手段,余下的手段也压根不可能将他置于死地,伤及皮毛也无意义。”
“先手在他,不在我们。”
“他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我们一一解决,甚至一次解决。”
“姜望只要没有犯下大物也不能轻易了之的错,除了请出另外的大物或是陛下,我们绝无抵抗的能力。”
右侧第二位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死?”
左侧第一位笑道:“非也,我们个人能力对付不了他,加起来也对付不了他,但我们人多,最次的都是正四品,朝堂文武百官,岂能被他杀尽一半?”
“到时候可就国不将国了,太子不会愿意,陛下不会愿意,国师更不会愿意,甚至与我们敌对的,也不会愿意,姜望真敢这么做,那就是自寻死路。”
“毕竟有西覃在虎视眈眈。”
“若是朝堂乱了,神都乱了,致使各境都乱了,仅姜望这一个大物的利益,远赶不上损失的利益,否则他们就是绝对的,而不会被稍微掣肘了。”
说着,他微微一笑,指着空着的首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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